笑了一个晚上,她突然就有点想哭。
“你别碰我,我要回家了。”沈龄紫伸手欲推开梁焯。
可她本来就醉,没有力气,反而被梁焯抱得更紧。
梁焯照顾人的方式从来不像现在这般又耐心又细心,沈龄紫是唯一一个。
一墙之隔,若是让包间里的梁潇知道她哥会那么客气地对待一个醉鬼,怕是一口血给自己怄死。
其实梁潇今晚不喝酒,有绝大多数的原因也是因为她哥,她不敢自己醉态的样子给梁焯发现,因为怕被梁焯抽筋扒皮。
还记得梁潇十八岁成人礼的时候,那天她兴奋地喝了乱七八糟红的白的啤的,酒的后劲让她醉得走路都不稳。
即便是成人礼过后,梁潇还得老老实实踩着家里的门禁点回来。不巧的是,刚回家就和她老哥撞了个照面。
梁焯蹙眉问梁潇喝了多少。
梁潇也不敢说多,只说自己喝了一瓶香槟。话刚说完,猝不及防就一口吐了来。胃里翻江倒海的东西全部稀里哗啦落了一地。
幸好梁焯躲得快,否则殃及了一身。他这个人又极其的爱干净,当时就拎小鸡似的把梁潇拉到了楼上,二话不说直接让她站在冰冷的莲蓬头下清醒脑子。
“喝那么多像什么话?你身边那群又是什么东西?自己几斤几两还不知道?找死吗?”梁潇教训梁潇的时候真是一点情面都不会给,甚至满脸的嫌弃。
别说,这招还真的挺管用。梁潇当时就怕了,颤着身子站在梁焯面前说自己以后再也不敢喝那么多了。
但凡梁焯拿出对妹妹梁潇十分之一的恶劣态度对待沈龄紫,梁潇都不会怀疑自己是不是捡来的。
对待沈龄紫,梁焯仿佛像是变了一个人。
身边偶有人经过,梁焯贴心地将沈龄紫护在怀里,不让人看到她的醉态。
他足够的温柔细腻。
“我要回家。”沈龄紫皱着眉头,一脸的不开心。
他稍一放开,她就摇摇欲坠的,仿佛下一秒就会摔倒。
梁焯干脆一把打横将沈龄紫抱起,“我带你回家。”
从大厅一路出去,路人的眼中,高大英俊的男人抱着瘦弱美丽的女人。
有些人天生吸引外界的目光,他是天之骄子,处事从容自信。
梁焯妥帖地护着怀里的沈龄紫,让她的脸贴在自己的胸膛,让她的身体被自己裹挟。
坐在车上的严泰眼观六路,立即开了车门。
梁焯不疾不徐地抱着沈龄紫上了车,吩咐严泰目的地。
严泰忍不住问了一句:“二小姐还在里面吗?”
梁焯低头看着怀里的人,漫不经心地回了一句:“应该吧。”
严泰张了张嘴,有些话也不敢说出口,怕逾越。
车上的沈龄紫也不老实,非要脱衣服,嘴里喊着:“热……”
梁焯让严泰开了空调,低头问沈龄紫:“还热吗?”
“嗯……”沈龄紫企图要扒自己的衣服,被梁焯按在怀里。
坐在驾驶座上的严泰目视前方,努力做不听、不想、不看、不问。
梁焯今天身着一件黑色衬衫,这会领口已经被沈龄紫给捏皱了。
沈龄紫就这么坐在梁焯的怀里,双手攥着他的衣领,小孩子似的需要被保护。
“现在在回家的路上吗?”沈龄紫询问。
梁焯笑:“不是,我要把你卖了。”
沈龄紫歪了歪脑袋,问:“梁焯,你是坏人吗?”
梁焯点点头:“我是。”
他们上次似乎就这个问题有过一番讨论。他说他是坏人,只对她一个人坏。
但沈龄紫并不相信这句话。
沈龄紫低下头,长长的睫毛在脸上投下一片阴影,她小声地说:“梁焯,你是花心大萝卜。”
梁焯闻言轻轻捏住沈龄紫的下颚,让她与自己目光对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