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因为境界最高,加上这老气横秋的长相,也就被其余武夫亲切称为老赵。
老赵坐下之后,犹豫片刻,提着一大壶茶,往最后一辆马车所在而去,那里有个脸色苍白,病恹恹地,好像随时都会死的年轻人。
他是前几日遇到这支车队的,独自一人在官道上走,陆青绫本来没打算搭理,本来走南闯北,奉行的就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可只是策马路过那年轻人身边的时候,看了一眼,觉得这家伙这样子要是不管,估摸着要不了多久就要死在路边,这才开口询问要不要同行,虽说马车是拉货物的,但挤
一挤,还能让他找个地方躺着,年轻人想了想,倒也没有拒绝,只是很快就拿出一个干瘪的钱袋子,倒出来两枚天金钱,说那就是他全部家当了,权当算路费。
陆青绫当时想了想,也没拒绝,不过只要了这个年轻人一枚天金钱,给他留下一枚,年轻人也不矫情,只是当时就笑嘻嘻说,给两枚天金钱,还寻思吃好一些,不过省下一枚也没啥。
当时陆青绫只是一笑置之,也算是觉得这么个年轻人颇为有趣,之后收留这家伙之后,他几乎整日都在睡觉,最开始队伍里的其他人,还是比较担心这个年轻人会不会悄无声息的就死在路上,为此老赵担忧得不行,几乎每过几个时辰就来看一眼,每天一睁眼,也是来看这个家伙是不是还活着。
这也就导致了一来二去,这队伍里的众人,就只有这个老赵和那个年轻人关系最好,最为熟络。
提着茶壶过来,老赵用胳膊碰了碰那个躺在货物中间闭眼假寐的年轻人,后者睁开眼睛,笑眯眯喊道:“赵老哥。”
老赵把手里的茶碗丢给年轻人,然后一屁股坐在他身边,打趣道:“还行,又熬过了一天,挺好,赚了一天。”
年轻人伸出手拿着茶碗,老赵贴心给他倒了一碗茶水,年轻人仰头就喝了个精光,递回给老赵之后,年轻人这才无奈道:“怎么赵老哥好像巴不得我死,我要是死了,那本拳谱上的
内容,老哥你上哪儿听去?”
老赵哈哈大笑,“你要是能活下来,拳谱不听也没事儿。你要是死了,听完了拳谱,我也不觉得高兴。”
说起拳谱的事情,是这几日老赵天天来看他,关系好了之后,年轻人就主动提起说自己研习过一本拳谱,不算高明,但肯定不差,估摸着自己快死了,那拳谱也就失传了,看老哥你是个好人,不如传给你呗。
老赵最开始没当回事,但随着那年轻人口述了拳谱第一式之后,老赵就好像看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一样,之后每天都来听这年轻人传授拳谱,只是年轻人说自己精力有限,每一式,你赵老哥最后能学到多少,就看他能活多少天了。
老赵当时很好奇地问,这拳谱到底有多少式,但那年轻人却始终在卖关子,不肯告诉他。
不过老赵到底也不是那种刨根问底的人,学一天算一天,倒也不如何急躁,算是心宽。
年轻人喝完了茶水,就又倒了下去,双手枕在脑后,笑道:“老哥想多听点也不是不行,不是说有个闺女吗?介绍给我,我就拼着一死,都一股脑说出来。”
老赵骂道:“你他娘的还想打我闺女的主意?你这看着身子骨就不行,我闺女真嫁给你,那不是很快就要守寡?”
年轻人无奈地瞥了这老赵一眼,“赵老哥,该说不说,你虽然说得有点道理,但是话真难听,你不想把闺女许
配给我,我还不想娶呢,老哥你这长相,闺女不知道得长成啥样!”
提及这种事情,老赵非但没生气,还一脸得意地说道:“那你小子就错了,我那闺女,长得随她娘亲,水灵!”
年轻人诧异道:“老哥确定不是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