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她不委屈,毕竟自己的夫君,要和别的女子一起去分了。可也是没法子的事情嘛。”
“师父,那百姓娶亲纳妾不是很正常吗?”
“大梁律没说这事有问题,但到底娶妻与否,纳妾与否,都是他们的家事,我们即便做了大官,也不该横加干涉。”
“有些事情,做了官,就得多想想该不该做,有些话,也该想想该不该说,谨言慎行,不为难旁人,都是学问。你得慢慢学。”
陈朝看着贺良,眼神温和,“多站在别人的立场想一想事情。”
贺良想了想,好似想明白什么,眼睛一亮,嘿嘿笑道:“师父,我知道了。”
陈朝欣慰一笑。
做师父,自己也是第一次,许多事情,还是摸索着来,他不求要让贺良有多少出息,只求以后这小家伙长大之后,提及自己这位师父,还是会说上一声,我那师父,还不赖。
如此就好。
至于别的,陈朝不多想。
“师父,这次跟你一起出门,真是又懂了好些道理,要是能多跟你出门几次就好了。”
出了郡城,贺良冷不丁说了这么句话。
陈朝笑道:“这次把道理教给你了,下次就得你自己出门去践行,而且这世上很多人都是这样,走着走着就没有谁陪着了,自己独自一人,要耐得住寂寞。”
说着话,陈朝看了一眼北方,神情淡然,这次再返回神都,陈朝打算闭关一次,去冲击那玄妙的扶云境界。
等到这次出关,估摸着就要去北方了。
一场真正意义上的大战,估摸着就要在那个时候展开了。
陈朝揉了揉额头,也不知道还能做几天师父。
有些愁啊。
所以这次出门,才会给贺良说这么多道理,其实有些拔苗助长,但不这么干,谁知道以后还会不会有机会。
“小贺啊小贺,记得咯,以后不管怎么样,都得护着小师妹啊。”
“知道的师父,我也把小师妹当妹妹看的。”
“咦,怎么没把小师妹当未来的媳妇儿看?”
“师父,小师妹还那么小,我要是这么看,那不是禽兽吗?”
“好啊小贺,搁着这儿拐弯抹角骂你师兄呢?”
“没有啊师父,我可是很尊重师兄的。”
陈朝笑了笑,笑眯眯道:“别学他,也别学你那师伯,我估摸着这会儿世上都有做人不能太郁希夷这种说法了。”
贺良挠了挠脑袋,有些不好意思说道:“师父,我没听说过,但是我听说过,做人不能太陈朝。”
陈朝一拍脑门,一脸义愤填膺,“定然是有人顶着我的名号到处招摇撞骗,他娘的,这不是坏为师名声吗?以后你要是遇到了,不说别的,记得一定要出手教训那帮人一番,真是无法无天了!”
北境长城,虽说已经入春,但年年到了这个时候都是风雪大作,众人都已经习惯了。
不过今日城头上,边军的士卒们虽说冷的搓手,但还是很是期待地看向城头一侧。
一月一次,家书从各自家中送往北境城头。
在外为国而战,但总是对家里发生了什么事情,孩子是不是长高了,在学堂里是不是被先生夸奖了,都是他们很想知道的事情。
这就是盼头嘛。
有盼头,这日子再难都能过得过去。
不同于这边城头士卒们的期待,在那座将军府里,如今一片死寂。
当中的沙盘上,详细标注着敌我双方的布置,是否有重军囤积的地方,几乎更是一天要更新一次。
为此其实边军的斥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