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朝摆摆手,淡然道“算了,不爱去那种地方。”
老板娘神色古怪,盯着陈朝,有句话好似下一刻就要说出来。
陈朝连忙摇头沉声道“老板娘,伤人的话,不要说!”
老板娘捂嘴而笑,你不说这句话还好,说了这句话,岂不是欲盖弥彰吗?
陈朝看着老板娘的神态,知道这他娘的问不问也都是这样了,有些无力的摆摆手,但还是不打算返回二楼厢房那边。
老板娘皱眉道“客人真不歇息?”
陈朝看着她,说道“我怕真上去歇息了,明日就见不到老板娘了。”
老板娘一怔,眼神变得有些诡异复杂。
陈朝看着她,笑了笑,说道“有些事情过去了就是过去了,现在不用继续记在心里,如果自己都能放下,那肯定旁人也能放下。”
老板娘轻笑一声,“哪里有这么容易?”
从何处来,是谁的女儿,都
是一辈子没办法改变的事情,哪里是自己说放下就当真能放下的事情。
就算自己不这么认为,难道就真有外人也不这么认为?
陈朝摇头道“不要画地为牢,固执己见。也不要觉得人人都和自己一样的想法,不然就真是没有半点退路了。”
陈朝想了想,笑道“借笔墨一用。”
老板娘有些狐疑地看向陈朝,“怎么?客人要给我填诗一首?”
陈朝没说话,只是看着这位老板娘,后者也只好很快便拿来笔墨,就放在柜台上,陈朝拿起笔,写了几个字在纸上,等到墨迹干了之后,递给老板娘。
“老板娘早就有想着重新开始的心思,那就其实已经重新开始了,不要再去蹚浑水,什么都不做,就很好。如果要是真有人找老板娘的麻烦,把这纸给他看,大概就没什么事情了。”
陈朝眯起眼睛,只是看了看老板娘,再也不说话。
他转身上楼。
老板娘站在柜台前,沉默许久,没有说话,也没有动作。
过了许久,她才重新坐下,继续喝酒。
一个时辰之后,已经有些醉意的老板娘伸手拿过那张纸,看着上面的一行字。
“得饶人处且饶人?”
老板娘喃喃道“真这么容易?”
……
……
夜色深沉。
雨停郡外官道旁的山林里,人影绰绰。
有数十人埋伏在此处,耐心等待。
领头的一人头戴莲花冠,清瘦的脸上满是杀意。
在他身侧的其余人都沉默不语,只是借着月色看着前方官道。
不知道过了多久,戴着莲花冠的道人开口询问道“鱼悬呢?那婆娘真不打算来了?”
在这莲花冠道人旁的一位矮小道人摇头道“已经通知她了,她当时便有些犹豫,此刻都还没现身,估摸着是不打算来了,也是,这婆娘从来都是胆小怕事的性子,早就想脱离山上,如今大厦倾塌,恐怕更不会来了。”
莲花冠道人讥笑道“她真当自己可以全身而退?如今道统覆灭,她跟我们一样都是余孽,大梁那边只要清查起来,她根本躲不过去,还不如和我们报团取暖。”
“妇人就是妇人,见识短浅,只觉得藏好就万事大吉
了,哪有这么容易?”
矮小道人点头道“师兄,等咱们做了这一票,再去将那婆娘杀了,之后该怎么办?”
莲花冠道人点头道“我已经有了打算,到时候咱们寻一宗门加入其中,改头换面,苦修个几十年再说,我就不信这座大梁朝会一直如此,他陈朝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