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冬,北方依旧大雪纷飞,像是神都那边,和往年其实没有什么区别,都是大雪纷飞,然后淹没一座神都,就像是一个高大女子,穿了一身雪白长裙。
而在南边,却只是在最冷的时候下了一场雪,那点雪花,别给这个世间染上一片雪白了,就算是垫上薄薄一层,都做不到,一脚下去,就和泥土混在一起了,根本看不出原本模样。
就这么点雪,在年关之后,甚至也就没有了,虽山野之间还没绿意,但越看越像是深秋,不像是寒冬。
那位年轻观主早些时候赶往漠北看过了更大声势的大雪,这会儿回到山上,就觉得有些无趣了。
那有雪的时候,他甚至在想要不动用些手段,来一场大雪看看?
但转念一想,这些年修行的道法是不少,如今境界更是不低,想要有一场大雪不会太难,但总归不容易。
于是这个念头就在年轻观主一念之间,就此消散。
不过之后这些日子,在山上等来等去都等不到
修士境界越高,越发能和地产生联系,话虽如此,但想要真切影响地,其实也还是不太容易。
只是观中弟子们都能看出来,这些年轻观主心事重重,要不然观主也不会在山上闲逛,而且一走就是这么多日。
但没有谁敢去问问缘由,观主虽年轻,更是诸多道饶师兄或者师弟,可现如今,他可是观主。
没有眼里看到的那般近。
这日午后,观里有一场每月几乎都会举行的论道,是一位年轻观主都要叫一声师叔祖的老道人亲自讲道,因此没有闭关的道人们几乎齐聚这边,虔诚听道。
年轻观主来迟了些,这边论道已经开始,老道人以某本道经开篇,已经讲到了一半,年轻观主站在窗外,驻足片刻,听到了一句大道相争,不可退让。然后便点点头,转身朝着远处走去。
不多时,已经来到后山某条溪流之前,站在一块青石上看着溪流里的一些永远长不大的游鱼。
“多少年了,还是一有心事就愿意来这里看鱼。”
在年轻观主身后,一位年轻女子缓缓开口,声音平淡,但眼眸里有些掩盖不住的担心和怜爱。
等到那个年纪轻轻就已经是道门执牛耳者的道人转过头,女子眼眸里的担心和怜爱就全部消散,变成了一泓清水,清澈无比。
“师姐。”
云间月微微一笑,好似脸上便有了一阵春风,缓缓地,很舒服。
叶之华看着自己这个已经走了很远很远的师弟,也不话。
云间月想了想,想一句我没事。
叶之华却只是摇了摇头。
意思大概是,你可以对世上所有人都没事,可唯独就是不能对我没事啊。
你要是不对我你有事,那你能对谁你有事?
云间月只好沉默,在心里默默叹气。
叶之华轻声道:“要是你只在山里转悠几,要是你不来这里看鱼,我也就不问了,我知道你比我想得多,想得远,不是那个被人欺负了之后就只知道哭鼻子的家伙了,但想了那么多,又做了那么多事,也不见得你什么都明白,什么都不在意,有事与我讲不好吗?”
讲到这里,叶之华想了想,补充道:“就算是我帮不上你,但给我听听,我也可以劝你几句,安慰你几句,阿月,什么都不,你自己不好过,我也不好过。”
听到这里,云间月点点头,朝着自家师姐点点头,指了指不远处,那边正好有一块大青石,能让两人并肩而坐。
云间月缓缓坐下之后,叶之华才坐到了他身边,沉默片刻后,云间月道:“在喜欢师姐那些年又不敢对师姐的那些年里,我常常坐在这里,想着要是有一师姐能坐在我旁边就好了。”
叶之华想了想,道:“那为什么不早开口?”
云间月摇头道:“喜欢一个人要点勇气,告诉她自己喜欢她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