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宗郁希夷,向宗主问剑?!
这几个字如同一道落雷,砸入众人的心中。
郁希夷他们知晓,是那位从剑气山取走百年一剑,是这一代里最为出彩地剑修,在旁人都还在剑道上攀登的时候,这位年轻剑修便已经来到了忘忧境,成为一位货真价实地剑仙。
可即便你郁希夷年少成名,年纪轻轻便已经是当世的剑仙之一,但是你也只是剑仙而已。
尚未踏足大剑仙境界,就敢向那位在剑道上独占鳌头无数年的剑道
一时间,不知道有多少人精神恍惚,只觉得这个年轻人是练剑练出问题了?
初生牛犊不怕虎,也不是这么个不怕法啊。
但让人觉得意外的是,那位剑宗宗主并未把这话当作一个年轻人的豪言壮语而不加理会,也并未觉得郁希夷这般开口有问题而生出怒意,而是看了郁希夷几眼之后,淡然道:“剑宗弟子,好生观剑。”
之前一战,出剑者是成名多年的绿亭剑仙,是一位切切实实的大剑仙,他出剑,剑宗宗主让剑宗弟子们前来观剑都还说得过去,可为什么现在不过一个后辈开口,一个不曾踏足大剑仙境界的年轻剑仙开口,剑宗宗主也如此郑重。
这世间的剑仙不常见,但在剑宗,绝对不算多罕见。
此时此刻,在这边观剑的剑修里,剑仙,不多不少,十几位而已。
听着那位后生的豪言壮语,孟桑山微笑道:“郁希夷这小子,自从能自己从画地为牢之中走出来,我便知道有朝一日他肯定能够破境来到忘忧尽头成为大剑仙,但是我没想到,居然这么快,看起来,是觉得那位道门大真人和年轻武夫走在前头,有些不满了。”
徐白有些脸红,但还是说道:“她其实不会骂人,只是很多时候,会觉得委屈。”
陈朝倒也没有非要徐白说出个什么来,而是转而笑道:“郁希夷那家伙,出剑先为破境,然后才是要和那位宗主分高低,依着我看,破境一事,几乎板上钉钉,就看这家伙是不是要在破境之前,要真正将那位剑宗宗主拉下神坛。”
“那同理,今日剑宗宗主独占鳌头,你们凭什么认为郁希夷不是另外一个剑宗宗主?须知你们剑修一脉,不从来都是有新人胜过旧人的说法吗?”
黄衣者,姓焦,名新臣。白衣者,姓孟,名桑山。
更何况,谁告诉你那位前辈汉子就是个愚钝之人了?
到了剑宗宗主这个境界,即便没有刻意打熬过体魄,其实也无妨了,因为他身侧四周定然会有一道又一道的剑气,旁人想要近身,便需先破开那些剑气,不然就是痴人说梦。
焦新臣原本是打算说,宗主在同境之中并无败绩,但是想着之前前往神都之时,更早之时前往漠北之时,其实和两位帝君交手的时候,都没有讨得了好,于是才换了个说法。
哪怕你是剑宗宗主,哪怕你是世间剑道最高者。
孟桑山和焦新臣两人本就是爱酒之人,当年两人曾结伴下山游历,在大梁的一座小郡城里得了几坛好酒,回来之后,孟桑山忍不住,早在一年之内就将其喝完了,之后他再次下山过一次,去寻那酒肆,当时下山的时候,他可带了很大一笔天金钱,想要去那边大肆购买一些酒水带走,可事与愿违,再去的时候,酿酒的老掌柜早就亡故,而继承他酒肆的儿子,手艺只有他的五六分,根本不是那个味道。
其实郁希夷一直是剑宗的一个异类,大多数剑宗剑修,这辈子进入剑宗之后,便守着这座圣地苦修,很少有出山游历的,只有郁希夷,仿佛对这座天下剑修都视作圣地的地方并不感兴趣,这些年待在山中的时间相当有限,大多数时候他都是在世间到处闯荡游历。
剑光交错,剑气纵横,仿佛在云海之上构建一座巨大的棋盘。
不过经历了这些年,焦新臣也有忍不住的时候,到了如今,那酒就剩下最后一坛,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