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你这么做,师父会不会再让咱们跪一天?”
“那就多加醋?”
“师兄……”
“嗯……”
“那还不如多加些盐,到时候就说是他们多放了。”
“小贺,你这想法不错啊,那到时候师父怎么都怪不到我们头上啊,毕竟我们是一片孝心啊。”
“师兄,你当我没说过行吗?我有点怕。”
“小贺,不是我说你,你胆子这么小可不成,上次要不是你关键时候掉链子,咱们早把那家伙腿打断了。”
“师兄,要是真把人腿打断了,咱们现在估摸着得跪到下个月去,况且人也没说什么啊,怎么就要打断人的腿?”
“也是,师父这……咱们也打不过。”
“嗯。”
“小贺,你说咱们这辈子能有机会打过师父吗?”
“我觉得不太容易,师父放在整个大梁朝历史上都是有数的天才,咱们这辈子怕是没办法了。”
“没志气,没听那书院夫子都说了吗?弟子不必不如师?是不是这么说的?”
“师兄,你还会这个?”
“那当然,你以为我真的只知道修行啊?说不准我要是不练武,早就考上状元了。”
“师兄,我不信。”
“找打不是?”
……
……
竹楼里,陈朝盘坐在床榻上,调理气息,听着窗外自己那两个弟子低声交谈的声音,嘴角露出一抹笑容。
他倒是希望这两人一辈子都如此,当然除此之外,他希望自己的弟子,这辈子都是少年。
……
……
离开竹楼之后,陈朝之后几日都搬回了镇守使府,这座前代镇守使宁平留下来的府邸,陈朝其实过来的次数有限,尤其是在就任之后,大多数时间都在世间奔走,偶尔回到神都也是住在竹楼这边,对于镇守使府邸,还真有些陌生。
不过这次回神都,陈朝是板上钉钉的要参加这次大朝,所以礼部那边早就派人知会过陈朝了,要为他定制一套新的官服。
好巧不巧,这次负责这件事的礼部官员不是别人,正是那位前些日子才见过的老大人郑华彩。
这老大人虽然官阶不算大梁朝的一流重臣,但威望不低,即便是负责这件事,也几乎不会亲自前往。
但这次却是来了镇守使府。
陈朝升任镇守使之后,这是
几位礼部那边的绣娘测量陈朝的体态的时候,都有些微微脸红,能够参加大朝的神都官员大多都上了年纪,她们也是
郑华彩站在一侧,看着眼前的年轻武夫,也忍不住感慨道:“镇守使大人这少年英姿,是真有些老夫当年的风采。”
陈朝扭头看了一眼郑华彩,扯了扯嘴角,但最后还是只能说道:“老大人过誉了。”
“刚才那话是开玩笑,但早些年,皇帝陛下还是皇子时,就是老夫去府上测量的,镇守使大人这姿态,倒是和当初的皇帝陛下有极为相似,只是真要说神态,老夫觉得镇守使大人倒是更像懿文太子……”
说到这里,郑华彩自觉失言,很快便闭上了嘴巴。
眼前这位,虽说是皇族出身,但和当朝的皇帝陛下纠葛实在是有些麻烦,那桩旧事,谁也说不准他到底怎么想的。
陈朝倒是不在意,反倒是主动问道:“老大人说说往事?”
郑华彩招手让几位绣娘退去,这才笑道:“哪里有什么往事,当时灵宗皇帝在位,最为出彩的两位皇子便是懿文太子殿下和如今的皇帝陛下,两人当时并肩而立,就连朝臣们也不说不出到底谁做皇帝会更好,不过懿文太子是嫡长子,这反倒是才让灵宗皇帝没有太多犹豫。”
这话倒也实诚,懿文太子既然是嫡长子,又不输别的任何皇子,皇位传给他是理所当然的。
只是唯一惋惜的是懿文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