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一向没什么地位,这几十年来,陆氏深知朝中有人好办事的道理,也在竭力培养自家子弟,可不知道怎么的,就是不管如何努力,陆氏子弟即便是能够高中,但在朝中却一直无法爬到高位,如今在大梁朝中,官位最高的陆氏子弟也不过是个四品官,而且还在六部之中最不受待见的礼部。 就是这么个四品官,那位陆氏子弟可也整整熬了二十年。 或许是知晓自家在朝中只怕一辈子都没办法在朝中拥有话语权,陆氏这些年不仅小心翼翼,站队也是如此,不过他们早就搭上了谢氏这条大船,以后只要谢氏不倒,他们不出什么幺蛾子,估摸着也不会出什么幺蛾子了。 陆原这次带着的货物并不贵重,加上是特意见家族后生出来见世面,所以也就没有搭乘自家的渡船,而是选择在渡口上船。 “买卖货物的门道,想来家里已经有师傅跟你们讲过了,我也就不多说了,这次我拢共就讲一个道理,那就是出门 之外,随时需要保持低调谦逊,别惹不该惹的人,也别说不该说的话,远离神都之后,身份就没什么作用了,你再显赫,在外面也不见得有人多在意,甚至是惹怒了他们,大不了就和你拼个鱼死网破,你就算是侥幸胜过一次,可还得一路上担惊受怕,生怕他们的亲朋好友来找麻烦,货物和银钱被洗劫倒是,可这般却往往还会有杀身之祸。” 陆原看着前方江景,语重心长说道:“所以一个忍字,一个让字,才是出门在外该做的事情,不管如何,保住小命再说,至于别的,全部都能再来。” 几个陆氏年轻人都纷纷点头,对此都深以为然,毕竟没什么事情比生死更重要。 陆原叹了口气,但随即笑道:“你们独当一面,大概还需要数年时光,我还真不知道到了那会儿,这个世道是什么光景。” 有个年轻人开口道:“想来再怎么难,也不会比叔父这会儿更难吧?” 那是陆氏一个偏房的子弟,那一房在陆氏不算多重要,但这个叫陆新的年轻人却是在年少时候便展现出了不凡的经商才华,被多位陆氏的大人物看重,之前他们曾将陆氏在神都的一座商铺交给他打理,没想到几年下来,竟然还经营得有声有色。 这就更坚定了陆氏要培养他的心思了,要不然也不会让陆原这次出门也将陆新带上,要知道这同行众人,可除他之外,都是长房那 边的嫡子。 陆原摇头道:“这会儿已经没那么难了,难的时候是皇帝陛下没有即位之前,那段时间,才是最难熬的日子,不仅要防备妖物侵袭,那些方外修士,也是时常会劫掠,到了如今,妖物虽说还有,但方外修士,没那么多随意出手的事情了,那些小门小派,哪里还敢招惹我们?所以,有这么个世道,咱们都得记住皇帝陛下的好。” 陆新询问道:“叔父,那今后世道会不会更好呢?” 陆原听着这个疑问,犹豫片刻,正要说话,便听到船尾那边,有些吵闹之声传出来。 陆原看了一眼,发现人群里有自家的子弟,便皱眉吩咐道:“去看看怎么回事?” 立刻有个枯槁老者从这边离去,看看那边的情况。 不多时,则是一个中年汉子回来,脸色有些不太自然地说道:“二爷,是绿藻宗的修士跟咱们的人发生了点口角,如今那边不依不饶的,非得咱们拿钱消灾。” 陆原问道:“具体是怎么回事?” “长房的小少爷在那边跟人谈论江边美景,看到一个身份不知的女子,于是便夸奖了几句,之后那女子便说小少爷轻薄于她,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