吐血,纷纷被震飞出去。 陈朝乘胜追击,砸碎几人心口,半句话都没有多说。 到了此刻,一场针对眼前年轻武夫的杀局,算是烟消云散。 但却没有落下帷幕。 今夜杀人已经不少的陈朝看向小院里还活着的三位彼岸杀手。 除去那个事先便伤重的剑修之外,另外两人,一人躺在大坑里,另外一人被他用云泥钉在梁柱之上。 陈朝喘了口气,吐出些白雾,这才来到大坑旁,蹲下来看向眼前动弹不得彼岸修士,问道:“问个问题,谁要杀我?” 那彼岸修士沉默不言,但眼里已经有些恐惧。 陈朝哦了一声,没有多说,只是一拳砸向对方头颅。 本来还有半条命的那位,此刻就是剩下的半条命也没了。 眼见陈朝一言不合便打杀了一位彼岸境修士,此刻不管是那个伤重的剑修,还是那个被钉在梁柱上的修士,眼中都闪过一抹悸色。 陈朝站起身来,看向这两人,没有开口说话。 —— 一驾马车,缓缓在神都长街驶过,最后缓慢到了右卫守卫的城门前,看守城门的守卫沉默招手,等到马车临近,马夫从怀里掏出什么之后,这里的守卫看了一眼,才点点头。打开城门,任由马车出城。 …… …… 夜已经深了,皇城之中,除去必要的地方挂着灯笼之外,其余地方早就已经变得有些昏暗,皇后娘娘在的时候,便不喜夜晚的皇城里挂满灯笼,所以在皇帝陛下登基之后,夜晚悬挂灯笼数量,便有严格限制,这一点,便已经和之前大不相同。 也是因为皇帝陛下自身武道修为世间无双,才不用担心刺客夜袭,要不然这些年不知道要发生多少故事。 昏暗夜色里,两盏灯笼,一高一低缓慢在宫墙里游走。 拉进一看,是一高一低两个内侍,沉默走在宫墙里。 小太监走了一阵子,抬起头看着自己师父,犹豫片刻之后,才好奇问道:“师父,陛下还未歇息,您这会儿独自离去,会不会让陛下不喜?” 不等那位在宫内权势十几年雷打不动的大太监李恒回答,小太监李寿自顾自说道:“虽说是跟着陛下这么多年,情谊深厚,但师父您总归不该仗着旧情就这般做吧?” 一向以好脾气闻名的李恒微笑道:“怎么,你才多大,就开始教师父做事了?” 李寿嘿嘿一笑,“知道师父自己有分寸,这不是想要问问师父到底是个什么意思嘛?” 两人师徒,在私下里,其实相处融洽,没有太多规矩,只是在明面上,李寿一点规矩都不敢破,他始终记得师父所说,在大梁朝他们只有一个主子,别的什么事情都不要想就对了。 李恒看了一眼远处,小声道:“知道得多些罢了,陛下这会儿想要一个人待一会儿,咱们就自然该走就走,要是事事都等着陛下开口,就没意思了。” 李寿问道:“是这些日子陛下朝会一次不落,所以有些烦了?” 李恒哑然失笑,“这么点屁事,陛下要是上心,那就是不是陛下了,陛下的性子向来如此,若是不想参加朝会,那帮朝臣在宫门外磕头把脑袋磕破,陛下也看都不会看一眼。” 李寿皱了皱眉,自己师父这么说,他可就不知道是为什么了。 李恒伸手揉了揉这小子的脑袋,轻声道:“有些事情,做师父的不能告诉你,你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