泉几人都极有分寸,自己自报家门是对陈朝的尊重和感激,但没有开口询问陈朝的名讳和出身,由此可见几人并非第一次出门了,江湖经验相当老到,反倒是梁衿衿就显得很稚嫩了,明知道自己身份不说出来能省去很多麻烦,可还是开了口。
这会儿的陈朝其实更是进退两难,要是这几人不是玉顶山的修士,他大可说自己是玉顶山的,可好巧不巧,对方就是玉顶山的修士,这让陈朝哭笑不得,这还怎么说。
可眼下几人都看着自己,陈朝只好抱拳道:“风灵山陈扶摇,见过诸位道友,举手之劳,不必言谢。”
“风灵山?莫非就是在白鹿州那座风灵山?实不相瞒,在下曾和陈万年前辈有过一面之缘,陈兄也姓陈,难道是……”
陈朝本来只是随口瞎编了一座宗门,谁知道沈浊一脸兴奋地看向自己,这让陈朝一时间都有些茫然。
还真他娘的有这座宗门?!
陈朝干咳一声,没有点头。
沈浊则是自顾自点头道:“那就是了,陈兄这般境界,若不是……咳咳,是在下多言了。”
陈朝默不作声,这个误会越发的大了。
陈朝苦笑道:“不过是一介武夫罢了。”
原本只是想借此委婉否认这段关系,但谁知道自己这句话一说出来,对面几人都纷纷点头,脸上表情越发坚信。
陈朝扯了扯嘴角,这又是为何?
他哪里知道,在沈浊口中的那位陈万年,就是方外不可多得的一位忘忧武夫。
此人从一介杂役开始修行,展露武道天赋之后成为一介武夫,之后本没有人会认为此人会有什么成就,因此也遭受了许多冷眼,但是谁知道此人不仅武道天赋不差,心志也极为坚韧,之后步步攀升,最后竟然踏入忘忧,一举成了风灵山的副山主,如今方外武夫之中,此人稳稳位居前三甲,一般人都不敢轻视。
在他们看来,陈朝出自风灵山,又是境界如此高妙的武夫,更是姓陈,自然而然被他们认为陈朝就是那位陈万年的子嗣了。
陈朝要是知道内情,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
自己莫名其妙就多了一个爹。
陈朝叹了口气,虽然不知道该怎么办,倒也不再多想,还好眼前几人都心地不坏,对他的武夫身份没有什么特殊看法。
“陈兄,此地不宜久留,咱们先行离开,然后再把酒言欢如何?”
柳玉泉到底是老手,很快便开口提议远离此处,这个建议得到了所有人的一致认同,不过等他们看向梁衿衿的时候,这个女子炼气士,已经早早就开始善后了。
“陈兄,这位梁道友是在做什么?”
柳玉泉有些不解。
陈朝捂住额头,叹气不已。
……
……
几人很快离开,到了日暮时分,找了一处山洞暂歇。
点燃一堆篝火,几人围坐起来,柳玉泉又再次感激道:“实在是多谢陈兄和梁道友,要不是陈兄,咱们这几人只怕是就都成为妖族的血食了,大恩不言谢,以后有用得上柳某的,上刀山下火海,宁死不辞!”
几位玉顶山的修士也是点头,重复说了一遍类似言语。
陈朝笑了笑,摆手道:“都是同道,实在是分内之事,真要说起来,我和你们玉顶山的林献道友,还有过一面之缘。”
几人之中唯一的女子郭蒹葭开口笑道:“林献师兄出了名的交友广泛,想不到在这里还能碰到林师兄的朋友。”
陈朝摇头道:“算不上朋友,就只是一面之缘。”
之后几人闲聊,气氛极好,很快关系便拉近不少,之后他们甚至问起为何出自松溪山的梁衿衿和陈朝是同行,梁衿衿在看了一眼陈朝之后,见陈朝没有说话的意思,这才轻声道:“之前我们被妖物围杀,也是陈道友出手相助。”
沈浊一拍大腿,“果然,原来陈兄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