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士敢把百姓当作狗一样看。”
徐明惊讶道:“陛下当真有如此魄力?!”
徐盛轻声道:“之前圣旨都已经到剑气山了,陛下威势,哪里是历代先帝可以比较的?”
徐明握了握拳头,也有些心潮澎湃,“妖族虽然才是大敌,但这帮方外修士也不是什么好鸟,到时候大军南下,管他什么大真人大剑仙,通通镇压,想起来就是一桩美事!”
徐盛笑道:“只是末将猜测,将军不必当真。”
“说起来,将军还是得好好应对这位年轻指挥使,别的不说,末将反正觉得,以后八成空出来的镇守使之位,就是为他留下的,将军若是能够结交他,即便是在北境军中举步维艰,到时候在大梁也有一席之地。”
徐盛有些艳羡的轻声说道:“带刀之权啊,我大梁无数武人,可就这么一位啊,陛下之心,已经不能再明显了,真不知道神都那帮人是有意为之还是真傻,还在和这位陈指挥使不对付。”
徐明也笑道:“听你这么一说,本将也是茅塞顿开啊。”
徐盛点点头,“如今末将也是有些期待见到这位指挥使了,别的不说,光是这般年轻英才,谁不想一睹为快啊?”
……
……
陈朝冒着小雪走入青田大营,打发了传令士卒之后,只是遥遥看了一眼那边大帐之后,沉默片刻,然后扭头冲着一边的副将大帐走去。
青田大营,徐明乃是主将,在他之后,便是两位副将,除去自己引为心腹的徐盛之外,另外一人名为宁冲,这人可不是什么寻常武夫,家中历代都在北境军中,如今他的叔父宁山亭,在北境边军乃是从三品的将军,麾下实打实有三万亲军,平日里领军作战,更是动辄便能指挥十万人作战,境界也高,早在数年前便已经踏足彼岸境,当初甚至被看作若是大将军多活些年,一定有资格去争夺下一任北境大将军的人选之一,只是大将军离世太早了些,没有给他这个时间,但宁家在北境军中盘根错节,不知道有多少门人和子弟都在北境军中,眼前这位宁冲,才堪堪而立之年,便能在悬岭郡担任副将,其势力便可见一斑。
甚至韦风当初告老还乡,若不是皇帝陛下亲口点将,说不得过几年这位就能升任主将。
因此虽说徐明是这青田大营的主将,但平日里对宁冲,也一向是井水不犯河水,并不愿意主动招惹这位将种子弟。
而他约莫也清楚自己的升迁大概徐明说了不算,故而也没有刻意讨好这位主将,而是将自己的大帐设立得离着这位主将有些距离。
此刻他刚在大帐里喝了一口从白鹿州那边送来的上好鹿茸酒,放下酒杯之后,也是啧啧称奇,白鹿州不仅读书人多,其实也擅长酿酒,这等鹿茸酒便是那帮读书人最喜欢喝的酒了,用小鹿血和鹿茸酿造,倒入酒杯之后殷红一片,入口却极为甘甜,一口下去滋味无穷,他和军中其他武人不同,不喜欢那些烈酒,唯独喜欢这口,因此时不时便要让人去白鹿州拉来不少酒水,就混在神都送来的军械和粮草之间,倒也没人管他。
只是一口酒下肚,没等他去倒第二杯,大帐忽然被人掀开,寒风随着雪花一同涌入其中。
一个黑衫年轻人腰间悬刀,此刻就站在大帐门口安静看着眼前的悬岭郡副将。
宁冲是标准的北地长相,身材高大,说得上俊朗,此刻坐着,也是不怒而威。
看到陈朝之后,他有些不满地冷哼一声,“你是何人?知不知道擅闯本将大帐是重罪?!”
陈朝没理会他,只是看向宁冲面前的酒壶,笑道:“听说前任大将军治军极严,军中上下除去特定时间之外不可饮酒,宁将军今日这行为,要是换做那位大将军还在,大概最轻也得领个几十军棍。”
宁冲面无表情,“就凭着你擅闯本将大帐,说你是来行刺本将军也不为过。”
陈朝点点头,煞有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