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一次等到对方开门,上课之时好几次故意在那少女必经之路上等她,可她却始终没有任何回应,不仅没有和他说过半句话,甚至目不斜视,不曾看他一眼。
她的态度已然明确。
黄直只当她是觉着自己不够出彩,故而不肯相交,这才连续数月都在湖畔辩论,最近两月,已然是魁首。
书院中许多夫子对他也颇多赞赏,在探查过他的身体之后,也有几位夫子表露过收徒之意。
在书院读过书,和跟着某一位夫子修行,那是截然不同的两个概念。
黄直本觉着自己这般,已经颇为了不起,但那少女却始终无动于衷。
这实在是让他失望不已。
“我每月必到,其实为得一直不是什么魁首之位,只是想在这里见她一面,可她为何每月皆不至。”
听着这话,亭下和他平日里关系便不错的几位同窗都看向黄直,眼中有些惋惜之意。
如今书院上下传的沸沸扬扬,都知晓这出自南兴黄氏的黄直对那位住在湖畔的少女那般喜欢,可那位出自谢氏的少女,却始终没有回应。
蒋奉节作为黄直的挚交好友,眼见自己好友这般失落,连忙开口安慰道:“兴许那位谢姑娘只是有些别的事情,也或许她本就不喜闹,我之前可是听说了,谢姑娘有好些课都没有去听过,或许便是因为讲课的夫子太闹的原因。”
蒋奉节脸有些红,这些本就是他找的理由,实际上整个书院都知道,那位谢氏少女对黄直没有半点喜欢,若是她出身寻常,或许因为黄直家世的缘故,还能有些可能,但她却偏偏是谢氏的子弟,既然是谢氏,那在大梁朝便不存在说要巴结攀附某个世家的说法,她要嫁给谁,大概全凭自己心意。
“黄兄,好男儿何必为一女子黯然神伤?”
亭下有人开口劝道:“既然那位谢姑娘无意,黄兄为何非要如此?”
黄直叹气,只是摇头走出亭下,辩论即将开始,即便她还是不来,有些事情,却还是要做。
……
……
那座湖畔的小院里,送来一封信。
捧着信的柳叶一路小跑,等到了院门口的时候,又停下片刻,调整了呼吸,胸前不断起伏的壮阔风景,此刻才渐渐消停。
虽说她年纪不大,但有些地方,确实异于常人。
常人,寻常女人。
推门走进院中,她很快走过院中,来到屋子里。
“小姐,渭州府那边的信送来了。”
说话的时候,其实柳叶心里也在打鼓,之前收到渭州府那边的信,小姐便回家了一趟,听说那天,小姐甚至还去见了老祖宗,如今又来了一封信,小姐看了之后,又会做些什么……
柳叶不敢去想,只是希望小姐不要再去找老祖宗了,那个地方,她每次去都心惊胆战的。
今天穿了一身灰色衣衫的谢南渡青丝如瀑随意的披在肩上,接过柳叶递过来的信,她没有去拆,因为这本就是拆开过的。
取出里面的信纸,只有寥寥几句话,大概在说的,只有一个意思,那就是那个少年如今已经被人救下,已然从天青县离开,如今只怕已经到了渭州府,想来要不了几日,便能从渭州府来到神都。
不过却是押送。
他来神都,是要下狱的。
大理寺那个地方,一般人进去了,只怕此生便再也无法出来。
之前谢南渡已经得知,陈朝是杀了那几位方外修士,这等大罪,一旦属实,几乎便是没有任何可能活下来的。
陈朝之前的信中有很多事情没有说清楚,所以这会儿她想问问。
“研磨,我要写封信。”
谢南渡看向窗外,此刻湖畔的辩论声有些激烈,遥遥便有声音传来,她生来聪慧,又过目不忘,甚至连听音辨人也不在话下。
听着黄直的声音,听着他讲得那些东西,她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