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只惊慌失措的鸟儿,但却一点都不讨人喜爱。
那个面无表情的少年却没有任何反应,他只是抬起手臂,猛然一刀落下。
由上及下!
刀锋最开始划过言若水的衣衫,不断的迸发出些火星,但随着速度加快,那件衣衫也被撕开,顺带着也将衣衫下的雪白肌肤撕开。
鲜血喷涌。
血花炸开!
言若水盯着自己胸膛,那柄断刀如今便停留在她的心口处。
她五脏六腑此刻已经瞬间被眼前的黑衫少年搅碎了。
生机渐失。
除非她能找到世间传言中的那几株灵药,否则便绝无活下来的可能。
言若水的一双如水眸子,满是不解的看着陈朝。
她张了张口,鲜血不断从唇间涌出,“为什么……为什么……”
陈朝看到了她疑惑的神情,清楚她问的不是自己为什么会死在这里,而是为什么陈朝敢杀她。
太蠢了。
这位南天宗的言仙子,直到死去那一刻,也也不愿意相信一个她看不起的粗鄙武夫,当真敢杀她。
她软绵绵倒下,血渐凉。
与此同时,那一拳已经到身后的披甲神人也开始缓慢化作光粒,渐渐消失。
这驱灵术,若是宿主都没了,也就不攻自破了。
但就在言若水彻底生机断绝的时候,一粒光骤然撞破她的眉心,以极快的速度朝着矿洞而去。
陈朝反手劈出一刀,却未能斩中那粒微光。
光粒一闪而逝,彻底远遁而去。
陈朝皱起眉头,脸色难看。
他早就知晓修士的手段繁杂,但即便心中早有准备,也没办法将其拦下。
这是注定的事情。
陈朝来到断崖上,吐出一口浊气,新气渐生。
低头看了一眼那座深渊。
“他们都死了,该你了。”
陈朝看着深渊,平静开口。
……
……
“你怎么知道我还在?”
一道声音,突兀响起,一道人影,缓缓从深渊里慢慢浮现。
正是之前被陈朝一刀斩中,而后掉落深渊的郭溪。
他没死。
只是双手,仍旧是鲜血淋漓。
重新来到深渊之上。
他此刻有些好奇的打量着眼前这个少年武夫,显得很有兴致。
陈朝握着刀,平静道:“你的城府比那个女人深很多,你不会死的那么容易。”
是的,之前虽说是陈朝看到了他的新旧气机交替之时,一刀斩去,虽说抱着将郭溪斩杀在这里的想法,但一切也太顺利了些。
陈朝和太多狡猾的妖物打过交道,明白一个道理。
事情越顺利,便越不简单。
郭溪情不自禁的拍了拍手,有些欣赏道:“你也比这些蠢人聪明太多,那个婆娘不过是一只被豢养在宗门中的笼中雀,却觉得自己很聪明,觉得她的那些算计无人知晓,真是太可笑了。”
一路上的一切事情,都在郭溪的掌握中,包括言若水和那池甘泉结盟的事情。
包括陈朝,都在他的算计里。
在他的算计里,先重伤池甘泉,这样便能引动陈朝出手了,他再假意被陈朝所杀,而后便能让陈朝和言若水两败俱伤,最后由他来坐收渔翁之利。
不过他没想到的是,陈朝真能杀了那个南天宗的婆娘,并且将他假死的事情看出来了。
郭溪盯着陈朝,眯眼笑道:“我只是没想到,为什么你一个小小的镇守使,这般年轻,就是一个神藏武夫了。”
他不是不相信大梁朝有天才,而是有些疑惑既然陈朝是个天才,又怎么只会是一个小小的镇守使。
像是陈朝这般年纪的神藏境,即便是在方外,也是极为罕见的。
只有那些大宗门里倾力培养的年轻天才,才有此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