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李三娘闻到了一丝很明显的尿骚味儿,来源在蔡阿婆身上。
果然,接下来通过蔡阿婆和身旁那个婆子的讲述,蔡阿婆自从前年开始,就已经控制不住自己小解了。
通俗点说叫尿裤子,专业点儿叫尿失禁。
虽然是富贵人家,换洗衣裳有的是,也有仆从服侍,但是就算换的及时,清洁的干净,身上也总是会有一股子尿骚味儿在。
因此,蔡阿婆就用上比较浓郁的香薰来掩盖。
但其实,离得近了的话,那股子浓重的花香味儿和若有若无的尿骚味儿搅合在一起,更是让人想要作呕的。
“蔡阿婆能否撩起衣衫,让我瞧瞧?”
蔡阿婆她自己本就是因着李三娘是个女医师,才主动想要找李三娘看诊的,对于李三娘所说的,自是不会拒绝。
“老婆子腌臜,女医师见谅。”
仆从婆子和另一个来了之后没说话的年轻些的女娘,两人一起上手帮着蔡阿婆脱衣裳,秋香也自觉地拉起了帘子,让内里成为一个独立的小空间,与外界隔离开来。
李三娘戴上了口罩,在一旁架子上的木盆里净了手,擦干了,搓了搓,感觉不凉了,才戴上之前在仇娘子那里定做的比较贴合李三娘手形的白色的棉布手套。
让秋香把这直到上臂的手套系带系好,李三娘才与蔡阿婆说了一声,去看那私处。
李三娘这一番十分讲究的路数,让蔡阿婆觉得,自己来找李三娘这个女医师来看诊真的是十分正确的决定了。
要不然,就这私处的病如何能与那些男医师细说?更别说出手检查了。
就算蔡阿婆已经五十多岁了,那些看诊的老医师也差不多是这个岁数了,过去也仅仅是身边的婆子代为转述蔡阿婆身上的病症,再由老医师开方。
喝了多少药,这病症也未见好啊。
还是街面上开始流传出长安城第一个女医师反杀歹人开始,她们才注意到了竟然有女医师。
后来,李三娘街面上又遇歹人,还在酒铺子给人缝肚肠的事儿,被那条街面上的七八个掌柜的,在一起闲话的时候传了出去。
蔡阿婆从仆从婆子那里听得了这样的花花消息,这才起了心思,想找李三娘看诊。
蔡阿婆想来,可是跟着蔡阿婆的那个年轻的女娘,也就是蔡娘子,她在一开始是不同意的。
蔡娘子听着传言,觉得李三娘这种能够反杀歹人的女娘,必是个心狠手辣的女娘,不算个好人,不该与之接触,要不然怕不是要惹祸上身的。
最后,还是蔡娘子看蔡阿婆都吃饭不香,夜不能寐,总觉得自己老来老去,竞得了这样儿的腌臜病症,想要与孙辈亲近都不敢,怕被儿郎嫌弃。
那难受的样子,让蔡娘子觉得,得了,还是跟着去找这女医师看看吧,也算解了蔡阿婆心头的一桩事。
不过,现在站在一旁的蔡娘子看着李三娘这一套行云流水的讲究样儿,心下倒是对李三娘有了几分改观,觉得李三娘别管心地如何,这对待病人的态度是真真不错的。
李三娘仔细检查了一番,看出来这蔡阿婆绝对是早年有过连续多次生产,且应是干过不短时间的重体力劳动。
蔡阿婆她不仅仅是尿失禁了,她还有Ⅱ度重型的子宫脱垂。
那处已经有一部分从腹腔脱垂露出在体外了。
李三娘一边检查一边询问蔡阿婆何时初产?一共生育几个?中间间隔的时间?何时不再来葵水?
听了蔡阿婆的回答后,果然同李三娘猜测的十分吻合。
“及笄之后就嫁人了,十六就生了长子,第一任郎胥因意外去了。我带着长子嫁给了第二任郎胥,五年生了两儿一女。三十岁上又生了小郎。这葵水约莫是七八年前就没了吧,记不大清了。”
“蔡阿婆,这处脱出的像一个球似的是胞宫,盖因阿婆你年轻时候连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