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凉国公府门口,李三娘与高雅惠说了几句话就分开了。
高雅惠自有仆从来接她坐马车回家,李三娘眼看着高家的马车离开,就也往外走去,她想着李二兄估计是在靠外围的地方等着她呢。
还未走的太靠外,李三娘就听到“三娘,三娘”的喊声,跟着找了过去,终是在两辆马车中间找到了正在找她的李二兄。
“二兄,我在这儿呢。”
李二兄听了,赶忙转头,看到是自己上午送去的打扮的甚美的完好的李三娘,终于放下了心里的大石头,长舒一口气,跑了过来。
近前从上到下,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李三娘,才略带庆幸的对李三娘说:“吓死二兄了,幸好你无事。可饿了?渴不渴?走,靠着这路边走,我定了驴车在后面等着呢。”
不等李三娘回话,李二兄就拉着李三娘的胳膊往外走去。
熟不知,在凉国公府门口最近的一处的一辆马车上,有一个男子正伸长了脖子看着李三娘呢。
“你若如此担心,何不用这马车接了那女娘,主动送她回家就是了。何必在这儿张望。”
“承先,你不懂。今日本就是我唐突了她,如何还能如此。看来,那拉她的男子该是她的某位兄长了。既然她安然与其兄长汇合,那就好。好了,我先送你回府吧。”
房承先披着大氅,坐在车内听了这话,先咳嗽了两声,继续透过车窗往外看了几眼后才说,“好啊,那我就等着看,徐三郎你是要如何娶那女娘归家了。”
“哈哈,谈嫁娶还早,起风了,”说着徐敬真就从车辕走进车厢,把靠近房承先的车帘放下,“好了,无为,先去房府。”
当然了,这一幕李三娘自是不知的,跟着李二兄小心的躲避着这些马车和人来人往的仆从,还要分心听着李二兄那担心的话:“你是不知,我早就来了,本想在离门口稍远些的地方等你,也好等你一出来就能看到我。结果,我等的时间越长,这门外来的马车越多,人也越多。我发觉这事儿不对,给了旁边马车一车把式几个钱,才听说国公府出了人命案子,大理寺和刑部的大人都去了。”
到了李二兄约好的驴车,李三娘就扶着李二兄的手上了车,坐了下来,李二兄才继续说道:“我恐怕是你在这凉国公府里遇着事儿,急的不行,我去门口通报了姓名,那衙役也不让人进。不过,我看别家去问,也是不让人进的。如此,我就觉得应该你只是被绊住了。无法,我先找人送信给家里说可能晚回,就在这旁边等着,看国公府何时能放人出来。”
“辛苦二兄了,今儿这事儿着实复杂,待回到家里,我再仔细说给阿耶和兄长们听。”
“我知道,隔墙有耳。不说这个了,看到你平安无事,我这颗悬着的心总算是能有着落了。”
李二兄也是有心眼的人,自从知道了不良人这档子事儿,在外是更加小心了,这话也是靠近李三娘小声说的,唯恐赶车的车把式能听到个只言片语。
“二兄身上可带了银钱?我离家时答应了露珠儿买糖给她的。”
“好说。”李二兄撩开车帘,对着赶车车把式说:“老季,在香桂记停下,我们下车买些糖。”
“好咧,香桂记停一下。”
等到了香桂记,李二兄和李三娘下车花了一两银子买了几样糖果,才上车往家赶。
夜晚,行人少,车也少,小半个时辰,紧赶慢赶终是赶到了李家医堂门口。
李二兄多付了一倍车资给车把式,还特意拿出纸包的一小包糖果给老季,“别推辞,今儿是事儿赶事儿,让你等久了,这糖拿回家给孩子甜甜嘴儿。”
“李药柜办事儿敞亮,得,多谢了,下回有活儿,再叫我咧。”
等李三娘进得家门,被李大嫂帮着拆了发髻,卸了妆容,换了家常衣裳,坐下喝上李母熬了一下午的红豆粥时,都快到了露珠儿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