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发昏了。”
“大兄,别气别气,小妹我心里有数。”
安抚住李大兄,李三娘转过身看了一眼吓得瘫成一团的王子恒一眼,对王大郎说:“王大郎君,我李三娘和离后自是自由身,我要还想再走一家那是我的自由,连我阿耶阿娘都做不得主,更何况你这不同姓的前夫大兄?”
李三娘忍着愤怒,压着气对王大郎说道。
“露珠儿是我拼命生下的,是我李三娘的心肝命,只要你们王家能签下不可随意左右露珠儿及笄后的婚配事宜,若要婚配露珠儿必得我这个亲生阿娘的许可,否则任何你们单方面答应的婚配都是不作数的一派胡言!我能保证关于王二郎与寡居的外家表妹的事儿,出了王家门,我李三娘一字不提!”
李三娘心想,恶人自有恶人磨。
王二郎这个自私自利的人,以为他那外家表妹是什么娇弱的白莲花,那就成全他们,端看以后他们会如何!
“若王大郎君非要逼迫于我,那我李三娘就接下召来!
京兆府的路,自小在长安城长大的我自然识的!
三娘虽没有男子力大,但那登闻鼓三娘还是敲得动的!
为了自身,为了露珠儿,三娘什么不敢做!”
听着李三娘说出这不输男儿志气的话,在场的所有人都把目光看向她。
李母望着李三娘,嗫嚅着,满眼含泪,只恨自己当初看错了眼,竟给李三娘挑了这么个凉薄人。
李父却心想着,大不了养三娘一辈子,她想嫁那就再给她一份嫁妆,她不想嫁又有什么大不了。
王二郎惊诧的看着李三娘,好像从没有认识过她一样,看着眼前为了露珠儿而坚毅站在厅堂上面对王大郎的刁难的李三娘,他冲门口叫了一声:“薄荷,去拿笔墨纸砚。”
王大郎和王婆母看着让丫鬟拿纸笔打算写契书的王二郎,王二郎苦笑道:“是我行事荒唐糊涂,露珠儿终究是我的血脉,本来我也不怎么在意,既然三娘想要,就随她吧。大兄和阿娘就遂了我意吧。毕竟我也不想去坐大牢。”
可能是李三娘的爱女之心暂时打开了尚存一丝为父之心的王二郎的任督二脉,也可能是王二郎真的十分害怕李家会让他去坐大牢,随着小丫头拿来笔墨纸砚,王二郎随即写了和离书,又写了王家就不会随意单独许配露珠儿的契书来。
两份契书,一式三份,等双方签字、坊正也签字后送去官衙,盖上官家印章后,王李两家各留一份,一份留存户部作为凭证,以防未来纠纷。
都谈完了,虽不算撕破脸皮,但也差不多了。
李二兄张罗着去拿李三娘的嫁妆,当初可是陪嫁了不少家具、药材,甚至还让李三娘带走三张撑腰的药方,更有李三娘还在闺中时自己改的药方“益元散”。
还有李父李母出嫁时给的二十亩田以及不知道多少数目的压箱银子。
王婆母没什么好脸色,也不愿意搭理,王大娘子站出来,带着李母、李三娘和李二兄去王二郎的院子清点嫁妆。
一切都有嫁妆单子比照,除了李三娘成婚几年用掉的,当然都尽要搬走的,还有所有露珠儿的物什。
李大兄去跟王家药铺门口的车把式交代,再叫三辆车,到后门,再请赶车的老丈出个力气找几个力工,多加些钱,帮着搬运下沉重的嫁妆。
到了王二郎住的院子,李二兄先让李三娘去把金贵的压箱银子、首饰、田契、药材、药方子收起来,装箱子。
留下李母和李大兄帮着搬弄家具物什,李三娘和李二兄再请了孙坊正签字,合了王二郎找王坊正签字,一起去官衙上了红契,并留档一份。
还有一份关于露珠儿未来婚嫁的契书,从李大伯那里拿了李凌霄的帖子,去户部单找了李令史,听从安排被询问了事委,当然是没有说是因王二郎无媒苟合外家寡妇表妹,只作成婚三年,无男丁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