鲍里斯打了个哈欠,然后揉了揉糊满了眼屎的大眼睛,美滋滋地伸了个懒腰,最后有些不情愿地从被窝里爬了出来。
港真,如果不是每天必须出操,作为连长他必须树立表率作用,否则他是真心不想起床的,不情愿地看了一眼身旁娇嫩的某位子爵夫人一眼,这种好日子还真是让人乐不思蜀啊!
说实话,这是鲍里斯进入黑海和瓦拉几亚以来最惬意的日子了。他从来没有想过打仗竟然能够如此滋润。因为以前一提起战争,几乎所有的前辈,包括他那个老子或者同村的小伙伴的父辈祖辈说的都是什么尸山血海苦不堪言之类的东西。
鲍里斯一直以为战争就是不断地在杀杀杀,不断地在痛苦之中挣扎求生,以为每一天都是刀口舔血,都是枪林弹雨。
但是瓦拉几亚发生的这一切完全推翻了他的固有印象,战争也可以是风花雪月也可以是很惬意的。至少现在他就过得挺惬意。除了每天出操之外,绝大分时间就是行军赶路。
偶尔的需要拿出刀枪去吓唬一番摩尔达维亚和瓦拉几亚的村夫,极少数时候需要开枪,几乎是亮出刺刀,瓦拉几亚村夫就老实了。再然后就是该吃吃该喝喝,实在觉得闷得慌可以跟瓦拉几亚乡绅的老婆或者女儿来一发解闷。
虽然这些乡村小妞完全没办法跟城里正经八百的贵族小姐相提并论,但胜在原生态,也算是别有一番风味。
如果不喜欢女人也可以喝酒,瓦拉几亚的葡萄酒很不错,廉价且比圣彼得堡和莫斯科从外国进口的那些劣等货强不少。反正你可以尽情的喝,完全不同担心钱包的问题。
鲍里斯属于那种既喜欢喝酒又喜欢小妞的存在,所以他是见天的轮换,前一天给自己灌得烂醉,后一天再找几个小妞好好发泄,或者干脆两样一起上,总之,这很费腰子。
这才进入瓦拉几亚多少日子,他已经感觉有点力不从心了。所以在心中他告诉自己需要节制了,顶多每天只能喝三瓶红酒睡两个姑娘,绝对不能再多了。
带着一个昏昏沉沉的头颅,暴力摇摇晃晃地走到了营部,所谓的营部是临时征用的庄园,庄园的主人据说是革命党,不等俄国鬼子打过来,他已经带着老婆孩子仓皇逃到奥地利去了。偌大一个庄园就白白便宜了维什尼亚克,这个色胚已经将其改造成了自己的行宫,那叫一个风流快活。
鲍里斯捏着太阳穴随便抽了一张椅子抱着椅子背坐下了,他将下巴搁在椅子背上,这样可以节约不少气力。至于坐在上首的维什尼亚克也好不了多少,这位情圣脸色发黑,一看就是纵欲过度,完全是一副腰子不给力的样子。
充作会议桌的餐桌上依然摆满了前一晚狂欢的各种证据——杯盘狼藉酒瓶子遍地,甚至还有两个醉猫躺在桌子底下呼呼大睡打呼噜。
良久,维什尼亚克拿起杯子随便灌了一口啤酒,酒精的味道似乎刺激到了他敏感的神经,他捏着额头不断地揉捏,看样子宿醉的头疼很严重。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维什尼亚克终于清醒了一些,他一边捏着额头,一边很是随意地问道:“人都到齐了吧,那准备开会……”
这话让昏昏沉沉的鲍里斯陡然清醒了过来,他左望望右看看然后提醒道:“那个啥……好像还少一个人……尼古拉好像还没来……”
尼古拉是三连的连长,也是这一众军官中酒量最好的那一个,那简直是一头能喝酒的大象,几乎每一次都能喝掉酒桌上一半的酒精,哪怕是鲍里斯这样的人熊都只能甘拜下风
一般来说,尼古拉是千百不倒,像昨晚这种小场面根本不可能挡得住他,不应该还没来啊!
一时间另外几名连长和副连长也东瞅瞅西望望,似乎对这个结果也很不可置信。这时候坐在上首的维什尼亚克叹道:“不用找尼古拉了,这个白痴昨晚喝多了掉茅坑里了……得亏哨兵发现得及时,不然就得成为我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