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骁朗声质问道:“既然如此,那此事就根本无法回避也不能驳回,我们只能正面迎接,那么我们在这里争吵有什么意义呢?难道我们吵完了这件事就不会发生了?”
尼古拉.米柳亭愣住了,他很想说点什么,可是却又偏偏什么反驳的理由都讲不出来。
是啊,这件事必然发生,根本无从阻止,就算他们这些人袖手旁观就能置身事外了?
没可能的,改革派和保守派乃是势不两立水火不容的格局,不管是保守派还是改革派内部发生大变动都必然会牵连影响另一家。正所谓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哪里是你想避就能避开的?
尼古拉.米柳亭一言不发地站在那里,这一刻他是如此的拧巴和别扭,实际上他本来就是个别扭的人。
一直以来他既想要改变俄国落后的传统,但是又不愿意改革掀起太大的波澜,属于既要又要。可世间哪有那么多完美,人生从来都是不完美的,没有人可以没有缺憾。
在不断地选择中避免更大的遗憾争取相对完美的结局就是人必须掌握的真谛。
所以学会放弃就是必然的一课。
显然尼古拉.米柳亭就没学到这一课,所以他始终是那么执拗和别扭。
只不过现实必然需要面对,如果他不愿意面对,现实也会直接跳到他的脸上让他不得不面对。
而现在李骁就把不可回避地现实甩在了他脸上,顿时就给他破了大防!
但是吧他这个人偏偏又很倔,始终不愿意接受这难以面对的现实,终于他张开了嘴:“那也不能主动卷入这件事,我们精力有限!”
李骁笑了笑道:“不主动卷入难道坐着不动等着人家打上门被动应付?那时候难道不会更加被动吗?”
尼古拉.米柳亭不说话了,他知道李骁说得很对,就算什么都不做估计麻烦也是会找上门的。
但他依然在坚持:“我们完全可以做好防御准备,主动卷入……”
李骁毫不犹豫地打断了他:“防御难道就不会牵扯我们的精力吗?按照您的说法,主动卷入不好是会妨碍我们处理康斯坦丁大公等其他问题,但积极做好防御准备就不需要牵扯精力吗?”
这一次尼古拉.米柳亭终于什么都说不出来了,因为李骁讲得太对了,他的理由根本不成立。防御也是有成本的,还会陷于被动,既然如此干嘛不主动一点呢?
伊莲娜大公夫人和沃龙佐夫公爵顿时笑了出来,一齐说道:“大公阁下说得对,被动防御就没有付出吗?您显然就是在自欺欺人!”
尼古拉.米柳亭愣愣地站在那里,此时此刻他前所未有的孤独,他依然不愿意承认自己错了,但是却又没有任何理由为自己辩护。
他很委屈又很无助但更多的还是郁闷,只觉得一口气堵在心口咽得难受。
李骁看出了他情绪不对劲,知道必须要做通这位的思想工作,否则他那股子别扭劲上头之后,搞不好真的会不管不顾地撂挑子!
李骁放缓了语气慢慢说道:“伯爵,我知道您不希望任何事情影响大局,希望平平稳稳度过这最关键也是最难熬的一段时光。可是您有没有想过,一味的求稳一味的躲避并不能让敌人放过我们……我们的敌人时时刻刻都想卷土重来,都想重新将我们赶尽杀绝,他们也在不断地试图挽回败局,也在不断地恢复实力,如果真的只是坐等的话,恐怕他们很快就会杀回来。到时候您能哀求他们也求稳给我们一次喘口气的机会吗?”
尼古拉.米柳亭显然并没有被说服,不过他刚想反驳李骁马上又道:“我知道您会说我刚才的结论和我们面对的问题并不是同一回事,但我想说:‘不,这就是同一回事!’。乌瓦罗夫伯爵所代表的意义无需多说,他的影响力不管是对我们还是对那些保守分子来说都具有非凡的意义。甚至可以说哪怕他已经垮台了,但是愿意为他服务乃至为他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