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骁并不认为多尔戈鲁基公爵疯了,要疯早就疯了也不能混到眼下这个位置,他感觉是有人逼着这位公爵不得不发疯,就是不知道逼疯他的人是亚历山大二世还是巴里亚京斯基或者波别多诺斯采夫。 但不管是谁这对李骁来说都是个挑战,接下来就得好好陪疯子玩一玩了! 果不其然,当天下午马克西姆就偷偷摸摸地跑过来报信了,说彼得.尼古拉耶维奇交代他检举一位名为乌里扬.费奥多诺维奇的男青年,说这位就是之前提到的密谋搞事的乱党成员。 “这个乌里扬.费奥多诺维奇是什么来路?”穆拉维约夫好奇地问道。 李骁都被问笑了,因为根据他的调查,这个乌里扬.费奥多诺维奇是个黑市掮客,专门倒卖违禁物品的小渣渣。 据说口碑非常那啥,属于吃人饭不干人事的那种货色。 这么一个货色肯定不可能是进步青年,要是俄国的进步青年都是他那个德行,那俄国乘早放弃进步为妙,否则未来不定会变成什么卵样子。 “那彼得.尼古拉耶维奇为什么要抖出这么一个人给我们?”穆拉维约夫也想不明白了。 确实,如果说多尔戈鲁基公爵有阴谋,那至少得假戏真做,不太可能用如此蹩脚的诱饵引诱李骁上钩吧? 但偏偏人家就这么做了,还做得堂而皇之,这是把李骁当白痴了吗? 不过李骁并不这么认为,他稍作思考后回答道:“这个乌里扬.费奥多诺维奇大概率只是开胃菜,真正的硬菜应该在后面,他恐怕是希望我们顺藤摸瓜!” 顺藤摸瓜? 穆拉维约夫是一脑门子门号,顺什么藤摸什么瓜?要一点一点引诱他们上钩吗?这代价会不会太大了? “那我们怎么办?”他问道。 李骁哈哈一笑道:“既然人家都这么贴心的把肉送到我们嘴里来了,怎么能不吃呢?吃了它再说,暂时应该没事!逮捕乌里扬.费奥多诺维奇,好好审一审他!” 穆拉维约夫有点犹豫,建议道:“这是不是太简单直接了?要不监视一段时间再说?” 李骁却摆摆手道:“我们哪有那个闲工夫,前面这些都是小鱼,没什么好监视的,再说我们不表现得简单粗暴一点怎么让他们安心呢?” 穆拉维约夫为之恍然,再也不说什么了,不消多时乌里扬.费奥多诺维奇连同着他的客户就一起被逮了个正着。 “你是不知道这些家伙胆子有多大,竟然敢公然买卖牙鸟片!被捕的时候还叫嚣自己后面有人让我们放聪明一点!” 李骁也吃了一惊,牙鸟片这东西是什么性质他最清楚不过了,对于这些该死的毒贩子他深恶痛绝,恨不得当成就命令将那家伙给毙了。 “那就更应该好好审一审他了,让他供出上线和客户都有谁,让后给这些毒瘤一网打尽!”李骁毫不迟疑地就下达了命令。 只不过审讯的结果再一次出乎了他的预料,倒不是乌里扬.费奥多诺维奇有多嘴硬,而是他招供出来的上线和客户实在是出人意料。 这厮的上线竟然是内务部的一个头头,这厮利用职权绕过安检从海外直接进口牙鸟片,然后招募一大批类似乌里扬.费奥多诺维奇的中间商和掮客在圣彼得堡、莫斯科兜售。 这买卖做了三四年客户多至上千人,涉案金额更是高达百万之巨。若是按照后世华夏的法律,这伙人妥妥地要被枪毙上百次。只不过这个年代对于牙鸟片危害的认知和管制并不全面。 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