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儿子气势汹汹冲过来,老太太则说:“好了,她已经这样了,你就别再说她了。”
事情到了这一步,姚盛举这才深刻的意识到,这个女儿是能毁了整个姚家的。
从前只觉得她娇纵,觉得她有些小孩子脾气。却没想到,她今日是豁着拉姚家一起陪葬来愤怒指控娴儿的。
亏得娴儿和魏王夫妻情深,没能叫她给破坏了去。若不然的话,后果真是不堪设想。
愤怒之下,姚盛举想过要打骂女儿一顿。但真正到了此刻,他看到了她哭成泪人的样子后,也就下不了手了。
虽然心又软了,但这一回,姚盛举却不再为她做任何辩解。
也不再为她求任何的情。
如今,他比谁都希望她能够离姚家远远的。
她但凡再靠近姚家一步,那于姚家来说,就将是灭顶之灾。
他不能容忍她这样做,更不能容忍姚家会败在他手上。
“你走吧。”姚盛举盛怒之后,便是死戚一般的心寒和悲哀,“以后再也别回来了。”
“你说什么?你这是要赶她走?”老太太惊了。
姚盛举却道:“不是我容不下她,是这个家容不下她!她今日做的事,儿子实在无法再承受第二次。并且,这是魏王的命令。若不赶她走,日后姚家便承不到一丝一毫来自于魏王府的恩泽。难道,母亲您希望日后魏王只照顾裴家吗?”
“当然……当然不愿。”老太太也瞬间没了气势。
他们母子是一样的人,都不愿姚家走下坡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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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知道他应该不会在意,但回去了后,姚品娴还是就那天的事向他解释了一下。
魏王既是彻底敞开了心扉,不再在意沈寒清了,那他就真的是不在意了。
所以,面对妻子的解释,他也只是笑着道:“你不必解释,我相信你。”
姚品娴笑着点了点头,就没再继续说下去。
“过来。”魏王朝她招招手,然后搂她靠在自己胸口,他则侧脸贴着她发顶道,“娴儿,你我夫妻,是要彼此信任的。我相信你,你也该要相信我。你若心里有什么事,大可放心与我说。若是心中有什么愁难,也尽管告诉我。这些日子,我偶会见你一个人独坐,愁容满面,也不知你是怎么了。”
其实魏王还想说,从前她也有过一段时间很奇怪。但又觉得那已经是过去的事了,当时既然没提,现在也就没有再提起的必要。
“我……我心里的确是有藏着一件事的。”事到如今,姚品娴倒也犹豫到底要不要再瞒他了。走到今时今日这一步,她已经能非常清楚的看到他的心了。
从前犹豫,踌躇,徘徊,不过是怕他的心思难测,怕会再白白的付出一段感情。而如今,二人早已是敞开了心扉,她想,或许真的没什么可瞒他的。
只不过……只不过那件事情怪诞,她仍是不知从何说起的好。
所以她坦诚说:“只是我还没想好怎么说,你等等我,等我想好怎么说了,再告诉你。但你放心,那件事情只是我觉得有些不可思议而已,并不会对当下的情况造成什么。”
“好。有你的这句话,就足够了。”魏王对她足够信任。
“谢谢夫君。”姚品娴心中也顿时松了口气,并且对他的信任和如此体贴的关照感到感动。
“你我之间,又何需言谢?”魏王声音暗哑,带着浓浓的鼻音,就连呼吸也渐渐粗重起来。
姚品娴知道,这是某件事情的前奏。于是她笑着,主动把自己的身子更紧的朝他贴去。
次日年初三,按着事前说好的,去了裴家拜年。王府的马车停至裴府门前时,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