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到个自然醒,正午前过来就行。”
太子太子妃也俱是聪慧之人,一点就懂。
太子妃到底有些害羞,只躲在太子身侧不说话,而太子则抱手道:“多谢母后体恤,儿臣明白。”
见他说明白,皇后不免要多说几句了。
“你真明白就好!真明白,就努努力,也好早早让我高兴高兴。”
太子仍旧抱手说:“是,母后。”
太子夫妇也离开后,贵妃则伴在皇后身边,又坐回去了席上。
贵妃自从那日向皇后投诚了后,如今是再无二心。她想过了,夺嫡是一条血路,搞不好就得让整个魏王府陪葬。且太子也有名望,并非平庸无能之辈,想踩过他上位,就算能上得去,怕也得招来骂名。
最重要的是,平儿他并无此心。
而如今,她和皇后交好,她的儿子也和未来天子兄友弟恭,十分融洽和睦,这还不够吗?她如今在宫里有身份地位,儿子成器,她还有一个孙儿,儿子儿媳也夫妻恩爱,也皆对她孝顺爱重……她又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呢?
她这大半辈子都在忿忿不平,悲愤圣上心中一直都不曾有过她。可如今想来,得圣心也就那么回事。
淑妃倒是得圣心,可她儿子比得过魏王吗?
淑妃得了二十多年的圣宠,如今日子难道过得就比她好吗?
她这一辈子,能活成这样,已然算是上天厚爱了。那么,她又还有什么不知足的呢?
爱情?爱情那么奢侈的东西,不是每个人都能有的。
而没有情情爱爱,她也能过得好。
“本宫现在,就盼着东宫有喜,赶紧生出一个来。”皇后对贵妃说,“也不知道,本宫这个心愿明年能不能实现。”
贵妃回了神,忙笑道:“当然能。”又说,“等开春齐王也成了亲,到时候,您就等着抱两个孙儿吧。”
无疑贵妃这句话是说到了皇后心坎儿去的,她高兴道:“希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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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年初一,一早进宫请了安,正午在昭仁宫留了饭后,姚品娴夫妇则又带着康安回了魏王府。
年节间,自然有诸多亲眷府邸需要走动。走动前自然要备礼和准备,所以,贵妃也没多留。
因年初二得回娘家,初三约好了要去裴府,之后也还有别处需要走动。所以,午后一回了王府后,姚品娴就说:“今年纯姨和定南留在了京城过年,我想今日便去他们那儿坐坐。”
魏王并不拦着,并且表示理解的说:“徐家一门忠烈,一家儿郎皆战死在了西南之地。如今,徐大娘子一个人带着徐公子过,府上也的确冷清,你去坐坐也好。”
姚品娴就知道他多半是不会反对的,所以,她已经准备好了一切,就等稍稍收拾一番就可出门。
“那你下午做什么?”她顺便关心了他一下。
魏王是最不喜欢走亲串友的性子,若无需陪妻儿的话,他最愿意做的事自然就是一个人在书房中的沙团上演练布兵,或是捧着本书看。他的悠闲生活,枯燥且无趣。
“你有事出门,不在府上,陪不了我。今日又是新年的第一天,我也不能勒令康安练习骑射。所以,你们都不需要我,我就只能一个人冷冷清清看点书了。”
姚品娴笑:“王爷怕是巴不得这样吧。”没人缠着他,估计正中他下怀。
魏王也笑,不过他的笑容却是收敛又克制的。
他说:“娴儿这可就是冤枉我了,我虽不喜热闹,但若是陪着你们母子,我还是很乐意的。若你不信的话,你今日便别去徐府了,改日再去,你看我是陪着你,还是一个人呆着。”
姚品娴才不肯:“我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