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样温柔。
而不是现实中这样冷漠疏离。
后来,他觉得自己昏迷间有人用手贴在了他额头上,冰冰凉凉的触感,他虚虚睁眼,眼前的人一脸担忧地望着他,五官跟阮凝的渐渐重叠。
他眉心微动,苍白的脸上绽出一点笑容。
“阮凝……阮……”他一把握住贴在自己额头上的手,心想阮凝是不是心软回来了。
下一刻,秘书神色尴尬地开口:“沈所,你是不是还在做梦啊?”
沈念丞这个时候才稍微清醒,看清自己眼前的是个男人,而后将手松开,紧紧地闭上眼。
高烧刚退一点,沈念丞又开始工作,因为生病,将所有会议都转成了线上视频的方式。
一侧的秘书只感慨他的拼命,全然不知道他那么做只是为了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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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念丞带病工作的事情传到了程渠耳朵里,他忙打来长途电话慰问:“干嘛那么拼命啊,老婆都跑了两年了,赚那么多钱给谁花啊?”
“结束工作以后,你陪我打拳。”
程渠悻悻然地咳了几声,他哪儿打得过沈念丞啊,于是他赶紧卖好:”别别别,我特意打电话来给你透露好消息的。”
“说。”沈念丞轻咳一声,端起手边的药喝了一口。
“你不是在沪港吗,明晚莱斯堡有个鸡尾酒会。”
“跟我有什么关系?”
“是,阮凝也会去,你说跟你有没有关系?”
沈念丞顿了顿,似乎是在犹豫,但想起阮凝对自己避之不及的态度,又沉下心绪。
“去不去啊?那么难得的机会,去见一见呗,说不定人早就消气了,先当朋友也不是不行啊。”程渠还在怂恿他。
沈念丞缄默片刻,才把前几天已经见过阮凝的事情告诉了程渠。
这回,换程渠沉默了。
过了会儿,他又开口:“嗐,这就放弃了?”
虽然觉得阮凝这回是挺心硬的,但程渠知道沈念丞还没完全放下阮凝,只能继续疏导:”你之前那么对人家,哪是轻易哄两次就能解决的?”
“听我的,好不容易见到人了,你把握机会,烈女怕缠郎,慢慢跟阮凝把误会化开,慢慢让她看到你的真心,还怕她不心软吗?”
默默听完了程渠的话,沈念丞嗓音低哑地问:“她真的会心软吗?”
“这我就不知道了哈,反正……只要你这回用心追,精诚所至金石为开嘛……”
说实话,程渠还真希望沈念丞能把阮凝追回来的。
毕竟这一年多,沈念丞是怎么过来的,他有目共睹。
恢复了单身状态的他,除了温宁,贴到他身上的女人不绝如缕,可他愣是眼睛都不眨一下。
大家是正常的成年人了,能憋到这个地步,程渠真心觉得沈念丞罪不该死。
两人现在这阳阳分隔的结果,说到底也是之间的误会太大,要是能解释清楚,不是皆大欢喜嘛。
……
鸡尾酒会那天。
沈念丞高烧已经退得差不多,只是偶尔还会咳嗽,整个人因为生病显出的憔悴倒是把他平日里的凌厉气场磨得平和了一些。
沈念丞在国内建筑师圈层里的地位一直都挺高的,此刻突然现身在酒会上,不少人前来敬酒寒暄。
“沈建好不容易来一趟沪港,要玩尽兴啊,不嫌弃的话我可以当导游的哈哈……”
“马总客气。”
“念丞,我家酒庄过两天开窖,来玩一玩啊。"
“一定。”
沈念丞从善如流地应付着各路人的客套,目光始终在大厅内环视,像是在找什么。
很快,他的视线停住,似乎是找到了。
沪港音乐塔的项目经过二轮对标后,阮凝在界内的名气也逐渐打开。
付嘉宜今晚带她参加鸡尾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