柜,捡了些配比的药材,用小称称量之后,包了十包药。将蜡烛放进积灰的灯笼里,许子侦就着村里的小路走了约莫十几户人家,敲开了村长家的门。
头发花白的村长媳妇儿李婶子见着是许子侦,眉开眼笑,“是大郎啊,用过晚饭了没有?快进来坐。”
原主身体不好,时下有说法,要认个能旺身体的人或物,护佑自己。原主父母听着江湖术士的话,孝敬了些铜钱,认了家里院子里那颗不知道土下有多大面积的石头做弟弟,于是他便成了大郎。
许子侦笑着撒谎道:“吃过了。我做的枣子好了,给桂云姐送点儿,桂云姐怎么样呢?”
宋桂云是李婶子的儿媳妇。李婶子看了看许子侦手上的十封药,越发的热情,对许子侦说道:“她在堂屋纳鞋底了,你去就是了,我去拿茶来,你先去坐啊。”
许子侦嗯了一声,迈步进了堂屋,村长家的人都在,搁堂屋里聊天说话,男人们编织竹篓子、箩筐、篮子,小宝宝在摇窝里酣睡,宋桂云穿针走线。
宋桂云见着许子侦,连忙站起来,笑着打招呼:“大郎过来了啊。”
许子侦笑着点头,和村长还有村长儿子打了招呼。然后走过去伸手戳一戳小宝宝嫩呼呼白生生的小脸蛋儿,小宝宝手舞了舞,委屈的瘪瘪小嘴儿,没醒。
宋桂云笑着道:“刚喝了奶睡着了。”
许子侦道:“这才三个月,当然只知道睡了。来,桂云姐,我给你把把脉。”就把脉这会儿,村长去给许子侦挖了一碗花生,村长儿子去给许子侦拿面饼过来,李婶子倒了芝麻豆子茶过来。
许子侦皱皱眉毛,让人心一揪。
扯了手之后,许子侦对宋桂云道:“桂云姐,你现在月事是不是走不干净?一个月还经常来几次?”
宋桂云嗯了一声,也忧心着。
许子侦对宋桂云道:“要好好调养,先吃着这些吧。一副药煎两次,两碗水文火煎成一碗。吃上半年应该差不多,这个月吃完这些,下个月我再过来。”
宋桂云点着头,许子侦站起来的时候,宋桂云连忙问:“多少钱啊大郎?”
许子侦摆摆手,“不用了不用了,都是自己寻摸的药材,不值钱。我就先回去了,灶上还熏着药材,注意了别喝生冷的水,忌辛辣。”
宋桂云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那、那怎么行?这么麻烦你。”
许子侦肚子有点饿,还是摸了两个面饼,村长儿子已经去拿钱拿鸡蛋了,许子侦见状忙不迭的往外跑了。
村长家的人:“……”
许子侦给别人看病倒是要钱的,只是宋桂云就算了。他刚魂穿到这里的时候,父亲丧葬加上原主读书、不事生产钱银花光。也不知道原主是真的忘开窗户死了,还是故意关的窗户烧炭自杀。
反正家无余粮,天寒地冻。他出家门去寻摸些吃的,可一个人都不认识。直接饿晕在雪地里。
那时候宋桂云怀胎几近临盆,想吃柿子,拎着竹竿往外走的时候见到了雪地里的许子侦,连忙叫她公公丈夫过来抬他。然后许子侦在他家蹭吃蹭喝了一个月,到了饭点就过去。
人后他们说不说他,许子侦不知道,反正人前看着他来总是笑眯眯的。
后边儿许子侦在山上挖了好些年份很足的野三七,炮制好之后就着些药材去镇上张开了营生。才渐渐生活独立起来。哪怕后面宋桂云难产是他救的,他也没觉得恩恩相抵。
所以说,前恩依在,许子侦不愿意收他家的钱。
许子侦一边走一边啃面饼,因为下了很久的雨,今天天气多云,路也依旧湿漉漉的。他走在路上,留下鞋子的印迹,而在他的身后留下的鞋印间,无声无息的有梅花爪印出现。
可是他的身后,分明什么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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