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王好些天没回府,柳迟砚无从验证自己的猜想,他对这些闲书倒没太大执念,很快就把这事儿抛诸脑后。
朝廷经过一番清洗,瞧着风平浪静了许多,有人站出来提出立幽王为太子。不少人心里都有意见,可看到幽王佩剑上那宛如被鲜血染出来的暗红,又把话给咽了回去。
许多忠心耿耿的老臣倒是刚烈得很,二话不说要当庭撞死,以死劝谏皇帝陛下不要立这种满身杀孽的人为储君。
可这些人说得越声泪俱下,皇帝陛下的决心就越坚定。要的就是幽王这种命硬的,才能帮他挡煞啊,哪像前太子那个废物,取了几次血便病得快死了,简直晦气!
有人当庭撞死也是很晦气的,皇帝陛下早命人守着几个柱子,不许这些老臣触霉头。
对于这些反对的声音,皇帝陛下假惺惺地表示诸位皇子之中只有幽王最出众,所谓的杀孽其实是保家卫国杀出来的赫赫战功,敌国怕他也就罢了,我们自己人怎么能不理解他?
说完了,皇帝陛下还横了幽王一眼,嫌弃他嘴笨不会为自己辩解,还要他这个父皇亲自出马。
幽王却是颇为感动地看向皇帝陛下,似乎没想到皇帝陛下会这样维护他。
实际上他心里并没有什么波澜。这一手是幽王从恶灵那处学来的,过去他不屑用这些手段,更不在意皇帝陛下这个所谓的父皇,只不过如今他等不及五年了,便打算耐着性子捏着鼻子与皇帝陛下虚与委蛇几日。
不过是要名正言顺而已……
幽王父子俩演了出父慈子孝,可把旁人看得难受极了。皇帝陛下却没给众人太多消化的时间,直接宣布要在年前把幽王册封为太子,不能叫东宫空着太久!
朝廷上下顿时忙碌起来。
在这种情况下,秋闱的到来便显得不那么引人注目。柳迟砚提前一日把要用的笔墨纸砚以及吃用的东西都准备好,到了第二日他早早去排队入考场,就在队伍前列看到好整以暇倚在那儿看考生被搜身的幽王。
柳迟砚微愣,没想到幽王会来到贡院外看考生入场。
幽王却是一眼就见到与窦延他们一同排队的柳迟砚。
他的目光落在柳迟砚身上。好些天不见,柳迟砚气色颇好,人也没那么消瘦了,可见过得颇为逍遥。
幽王等着柳迟砚随队伍挪动到前头来,才饶有兴致地对负责搜身的差吏说道:“我也来搜搜看,瞧瞧这考生身上可带了什么小抄。”
柳迟砚抬眼望着幽王,眼底带着几分乞求。
幽王却是伸手摸上他的腰,还悠悠地问旁边的差吏:“本王听说有人把小抄写在腰带上,要不要解开来看看?”他一点都没顾忌旁人在场,宽大的手掌仗着外袍的遮掩放肆亵玩柳迟砚的腰身。
其他考生看不见,那近在咫尺的差吏却是看见了幽王的动作,可他哪里敢吭声,只得老老实实地说:“不必,只需检查随身物件即可,一会到了贡院中考生会有一个时辰来沐浴更衣,换上统一的衣裳再进号舍。”
幽王的手仍握在柳迟砚腰上,兴味更浓了:“哦?所有人一起沐浴更衣吗?本王能不能一起去?”
那差吏硬着头皮答道:“自然可以。”
幽王笑了起来,把柳迟砚身上的物件挨个查了过去,当众把柳迟砚身上摸玩个遍。等瞧见柳迟砚腰间的香囊时他还拿起来捻了捻,颇为惋惜地说道:“香味不那么足了,本王先帮你拿走好了。等你考完三场,本王再送你个新的。”
柳迟砚只得忍气说道:“……谢殿下。”
幽王挺想当着后头那些考生的面往柳迟砚唇上亲一记,可惜他怕玩太过火会让柳迟砚闹起来,便放开柳迟砚说道:“行,先放过你好了,一会本王再去与你共浴。”
考生们不知幽王刚才的所作所为,只知晓幽王来了兴致突然上前给考生搜身。等瞧着幽王迈步进了贡院,没有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