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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第 1 章(1 / 3)

《穿成暴君的炮灰白月光》/春溪笛晓

第一章

“哥哥,今日还是我去替王爷抚琴吗?”

微风吹动水精帘,也将少年胆小怯弱的话吹入帘幕中,飘入榻上之人耳里。

那是个十七八岁的年轻人。

他生得极好,整个人仿佛春日里蓬蓬然盛开的花,既美得夺人心魄,又叫人担心它脆弱易折。

帘外的少年窥见年轻人依然半合着眼,不免有些焦急,忍不住稍稍拔高嗓音多喊了一声“哥哥”。

柳迟砚醒了。

他刚才就听见了少年的话,只是不愿意相信自己会遇上这样的事:他居然成为了话本子里的人物。

书中这人也姓柳,乃是家中嫡子,父母本是一对恩爱眷侣。

后来母亲病逝,父亲从外面带回个庶子,他为母亲不忿,便时常磋磨这庶子,还设法占了庶子的机缘。

那机缘就是未来的暴君、如今的幽王。

光听这个幽字,就知道皇帝老儿不待见幽王了。

兴许正是由于不被亲爹亲娘待见,又常年去战场上厮杀,幽王年纪轻轻就落下一身恶疾,每个月都有那么几天会头痛欲裂。

庶弟幼时偶然救过幽王一命,长大后又偶然以琴声缓解了幽王的恶疾,本该是幽王命中注定的爱侣。

可惜他这位嫡长兄两次冒领功劳,以至于幽王并不知道真正救他的人是庶弟。

接下来幽王会将庶弟当做替身虐身虐心,极尽不道德之能事。

当真相大白之日,已经成为暴君的幽王痛不欲生,下令把昔日的心头白月光千刀万剐以补偿自己真正深爱的心肝宝贝!

柳迟砚全程看得直摇头。

这人不堪为君,更不是什么良配。

以前柳迟砚就是家中长兄,甚至还被推举为族长,不管学识还是德行都是同辈中的翘楚。

今年他更是才出翰林院便被选作太子少傅。

这本荒唐的话本就是他从小太子手里没收的。

当真是满纸胡言,一无是处!

要不是莫名其妙成了书中人,柳迟砚现在说不准已经在给小太子训话了。

现在这些小孩儿,看的都是什么玩意?!

柳迟砚坐起身来,打量起自己的双手。

他左看右看,觉得手还是自己的手,连指上的薄茧都没差别,依然好好地长在他习惯握笔的位置。

柳迟砚不信鬼神,此时也只能感慨世事的离奇。

别看柳迟砚瞧着清贵骄矜,实际上他这人很随遇而安,不管把他扔到什么地方他都能过得挺好。

既然一时半会没办法回去,柳迟砚只得认真思索起破局之法来。

千刀万剐太疼,柳迟砚是不愿意白白受那种苦楚的。

既然已经知道幽王会成为残暴不仁的昏君,那么哪怕为了天下百姓,也该考虑择立其他皇子为帝。

目前幽王明显不得圣心,立刻开始筹谋应当还是来得及的。

根据话本里的描述,距离幽王登基约莫还有四五年。

他得争取尽快进入朝堂,看看除了幽王外哪位皇子值得辅佐。

可惜那话本没有提及太多朝堂之事,更没有正面介绍其他皇子。

整本书只钜细靡遗地描写幽王如何百般折磨庶弟。

真不知道谁会喜欢看这种书!

柳迟砚把事情理清楚了,穿上靴子下塌。

他踩着西域进贡来的柔软毛毯走到水精帘前,微皱着眉吩咐左右把帘子挂起来。

这书中世界还真不一样。

要是他以前的仆从,早在他下塌时就把该做的事都做好了,哪用他开口吩咐?

没一个机灵的。

柳迟砚瞳眸微垂,看向跪在帘外的庶弟。

这是“他”要庶弟守的规矩,只要来见他就给好好跪着,不允许有半点逾越。

柳迟砚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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