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地支持鳌拜被处决。
他们嫡系三房因为能力有限,鳌拜一方看不上眼是一方面,家族长辈也想留个后手。
当初摆在明面上,他们被直接分了出去,三房带着不想掺和的觉禅氏旁支,勉强算是站中间。
因为不是重要人物,没有被处决。
为觉禅氏一族嫡系留下一点血脉,却也连同觉禅氏其他旁支一起被贬入辛者库。
一日为罪籍包衣,他们觉禅氏家族的人就一辈子不能考取功名,建功立业,只能是最低等伺候人的奴才。
她是过过好日子的,因为长得好,读书识字,琴棋书画略有接触,但那时年龄小不珍惜。
在八岁之后,父亲哥哥们每日在宫中卑躬屈膝,领最低还随时被管事克扣的月俸,她年龄小,暂且不到入宫年龄,但家中无钱财,母亲带着她做女红,补贴家用。
可不论是她,还是觉禅氏,虽然不后悔当初的选择,却也不想日后祖祖辈辈只能在辛者库做粗活。
当初之所以是他们三房作为后手,除去她父亲官职不显,能力不突出外,何尝不是因为她的长相。
良妃想到这,下意识的伸手摸了下脸。
可惜……
上辈子,她的青云之志,生生被康熙的无情,一宫主位惠妃的打压,给磨平了,甚至为了让惠妃对八阿哥好,整个人都畏缩起来,主动避着康熙。
事到如今,她也看明白,八阿哥夺嫡失败,她身份的牵扯不过是所有原因中最小的一部分。
墓地不知道何时下起了毛毛细雨,良妃从回忆中回神,慢慢向景陵妃园寝方向飘去。
飘在半空中,自己看自己的墓,有些奇怪,但良妃习惯了。
良妃刚飘进墓里,眼前一花,时空倒流。
良妃再次睁开眼,就看到了房顶,双手触及的是有些硬的床铺。
这是?
良妃起身惊慌不定的打量四周。
屋内不只她一个人,看布置?
有些类似当年参加小选时住的房间。
她低头看着略微粗糙的双手。
不似成为嫔妃后,在细心保养下白皙细腻的双手。
她这是,回来了!
良妃低下头,心情复杂。
不是不惊讶,但灵魂飘荡那么久,被现代文化,以及娇娇中的各种脑洞冲击下,重新回来,她倒也淡定。
“琳琅,你也没睡?也不知道明天我们会被分配到哪里?如果分到稍微轻快些的差事,我就满足了。”
耳边传来语气带着对前程未知感的问话声。
觉禅氏,乳名满语音译为双姐,进宫后被随便起了个琳琅名字的良妃回过神。
是春儿,她原来身边的大宫女,比她大两岁。
她大概知道现在的时间段了。
她和春儿都是包衣罪籍,注定不可能分配到主子身边伺候,只能干些粗活。
良妃叹了口气,没有说话。
不过这一声叹息,春儿就全都明白了,“也是,这事我们也做不了主。”
“早点休息吧,明日还要早起。”
良妃重新躺下,满心复杂的说道。
现在是康熙十四年年初小选!
如果她没记错,上辈子,明天,她会被分配到浣衣局,洗衣服是最累人的,无论春夏秋冬,用刺骨的井水在室外换洗衣物,从早上睁开眼睛洗到晚上,洗不完就不能休息。
她伤心之下离开了住处,在一处偏僻的假山下哭泣,却没想到,被惠妃,不,现在还是庶妃的呐喇氏看到了。
赫舍里氏在康熙十三年五月份去世,不知道缘由,呐喇氏突然失宠了。
外人看不明显,但是呐喇氏自己心里明白,所以在见到颜色突出,身份又极为低下的她,做起了打算。
也因此,她经历了人生中最难过的一个阶段,洗衣服洗两天一夜不能闭眼是常有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