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第二件事呢?
便是要收回学宫的权力。
学宫里派系众多,有好些圣人在人间的派系,所以一直很杂乱,学宫里的声音也从来没有统一过,所以苏夜这次要做的,就是要将整个学宫的声音变成一道而已。
这一道,自然只能是他苏夜这一道。
别的都只能噤声。
常圣当年在洛阳城已经喋血,所以在学宫里的长生一脉,其实声音已经很小了,苏夜还没有怎么动手,听到风声的常圣一脉已经悄悄向这位掌教大人
表白了心意。
大抵还是说以后要在苏夜的领导下才行。
苏夜没有理会,只是给学宫里的长老夫子们下了通牒,要他们在三年之内肃清学宫的所有脉细,重新归在学宫里。
说完之后,苏夜也没做什么,只是去了某间学舍讲了堂课。
掌教大人亲自讲课,这种殊荣,对于学宫的学子来说,真是百年难得一见,所以有很多人都来听了。
苏夜讲了半个时辰,只讲了许多简单的东西,但这些言语被人听了去,也觉得醍醐灌顶。
最后苏夜驱散这些弟子,只留下了宋沛一人。
顾缘已经闭关很久了,她的年纪比起来李扶摇还有叶笙歌都要小一些,所以她的境界还暂且及不上那两位。
这才需要继续刻苦。
宋沛开始修行,境界不快不慢,如今算是个青丝修士。
这对先生和学生,走在山间小溪旁,相顾无言。
宋沛挠了挠头,想要说些自己平日里读书的疑难,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还是没能开口。
倒是苏夜想了想,开口问道:“你记得当年我在那座小城里,收你做学生的时候,教你的第一个道理吗?”
那是很多年前,苏夜云游到某座小城的时候,恰好宋沛的娘亲去世,他借了些银钱给宋沛的事情。
那个时候苏夜说,天底下的好,不都是理所应当的,对你好,应当要感激才是。
当时宋沛觉得说的对,所以更加佩服自家先生。
“后来咱们在那个废弃的小屋里,你听我与林红烛讲了一夜的道理,期间还有个年轻人,当然,现在那个年轻人已经很有名了。”
宋沛点头道:“学生记得,当时有个问题的答案没有解出来,先生便说我说与你听,不知道是不是对的,但有日你要是找到觉得正确的答案了,也可以来说说。”
苏夜宽慰的点了点头,然后笑道:“如今有答案了吗?”
宋沛摇摇头,苦兮兮说道:“先生,还没有。”
苏夜微笑不语。
但是宋沛很快便从怀里掏出一袋银子,毕恭毕敬的递给苏夜,认真说道:“学生宋沛,答谢先生当年的葬母之恩!”
那袋银子,当年是苏夜借出去的,今日宋沛来还了。
苏夜接过银子,脸上的笑意更浓。
他继续往前走去,很快便把银子收好,“那破茅屋里的,是先生我的先生,所以之前才对你行教导之事,从今之后,你再也看不到先生了。”
宋沛一惊,呆立在原地。
“先生……”
苏夜转头看他一眼,知道宋沛是想多了,他继续说道:“读书人读一辈子书,只能得个名,也能得给心安,咱们这些读书又修行的人啊,要求的就多了,反正求得太多,都麻烦。”
“先生的这位先生啊,当年只是个读书读了不少的糟老头子的时候,便觉得圣人们的道理不对,就要和他们讲讲,但结果你猜猜怎么样了?”
宋沛一脸木然。
这件事在学宫也没有人说过啊。
“道理是先生对了,但最后人人都说他错了。”
“在很多年前,学宫里还有好些个和我交好的读书人,但最后他们走了,就是因为错了。”
“绝对不是他们错了,是这个学宫错了。”
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