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往前走。
过了很久,安阳公主的宫殿里走来一个悬刀男子,不是谢应又能是谁。
谢应看着安阳公主,没有说话。
安阳公主却是把那些话该说的都说了一遍。
谢应沉默了很久,才低声道:“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我不适合。”
安阳公主靠在他的身上,安慰道:“没谁一生下来就是行。”
谢应说道:“但我很不愿意。”
这句话他对李扶摇说过,对周国天子说过,现在又对安阳公主说过一次,他是真的很不愿意做这个摄政王,做这个实际上的周国君主。
安阳公主说道:“没人比你更适合了。”
这是真心话。
谢应想了想,然后说道:“那我试试吧。”
——
白鱼镇的天气要比少梁城冷许多,在少梁城还没有下雪的时候,白鱼镇便下过了一场大雪。
那条河里已经结冰了。
天气很冷,河边的柳树都已经掉光了叶子。
这也就是说,那个喜欢垂钓的姑娘是没有办法钓鱼了。
其实也不是没有办法,只是看那姑娘是不是愿意多花费心思罢了。
这趟出门已经差不多一年,黄近没有急着走,言余觉得学宫里面很心烦,也没有急着走。
禅子更是觉得这座小镇有些意思,也没有多说些什么。
顾缘和宋沛这两个人天天跑到酒楼里去听说书。
从春天到冬天,不亦乐乎。
修士的寿数很长,花上一两年在这些事情上,其实无伤大雅,况且顾缘也好,宋沛也好,两个人都不是每日都在玩闹,其实也很认真的在修行。
顾缘走的很快,宋沛要慢一些。
这位掌教的学生比起读书种子顾缘,还真的要差上很多。
顾缘的天资太高,宋沛其实也不差,只是相较起来,便落了下风。
好在宋沛也不在意这些,所以他过得很欢乐。
今天从酒楼出来,大雪纷飞,宋沛抱着一个小暖炉,撑着伞,跟在顾缘身后,一同返回住处。
顾缘有很多果脯,抱在怀里,挑挑拣拣。
宋沛跟在身后,乐呵呵的。
走了几步,顾缘忽然问道:“我问你,今天那先生说的御剑杀敌的剑仙你羡不羡慕?”
今天酒楼里那个说书先生嘴里说的还就是那些御剑千里的剑仙,宋沛没有什么兴趣,相比较起来,其实他更愿意听那些读书人夜宿荒郊野外的故事,倒不是羡慕他们后面能遇到富家小姐,反倒是觉得他们都这般穷困了,还不忘读书,真是不错的。
宋沛嘟囔道:“我羡慕啥,我是读书人哎,师姐。”
顾缘没有回头,但是那只手准确无误的便拍在了宋沛的脑袋上,顾缘不满的说道:“宋沛,你想想,你要是练剑,又有学问,那不得多厉害,遇见人先讲道理,道理讲不通便出剑,这多棒。要不然你就只能像是现在这样,讲道理就是讲道理,不厉害打不了人的。”
宋沛有些犹豫的说道:“师姐,这样一心两用,会不会最后剑也没有练成,然后学问也没有多高,我还想像先生一样,成为一个学问挺高的读书人。”
顾缘不回头,随意说道:“不是我说,要像是掌教大人那般厉害的读书人,你宋沛难哦,况且你知道不,你要是成为了很厉害的读书人,最多被人说成是第二个掌教,但你要是练剑和做学问都很厉害,那到时候便有人说,你是第一个这么厉害的人……”
说到这里,顾缘忽然一怔,她好像想起来那位在摘星楼的李昌谷先生,那位先生还真的是练剑和学问都很厉害吧?
之前掌教偶尔提及,可是都不曾说过他半点差的啊。
不管了不管了,先糊弄眼前的这个小傻子再说。
顾缘语重心长的说道:“宋沛,你知道一句话不,我记得,叫做技多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