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最后还是朝着苏夜走去,和苏夜同处一把油纸伞下,王偃青想了想,开口说道:“苏掌教,洛阳城之中的事情,掌教可曾知晓?”
苏夜点点头,“我都知道。”
听到这四个字之后,王偃青便不再说话,苏夜说是知道便肯定全部都知道了,无论是那夜的夜袭道种叶笙歌,还是现如今的李扶摇被学宫设局所困,便都算是知道了。
王偃青张了张口,还是开口问道:“那掌教也想要那个少年死?”
苏夜站在院门口,看着屋檐下闭目养神的叶笙歌,摇头说道:“我之所以站在此地,不过是想要学宫那个局继续下去,也不是我想要他死,这个局是他一剑斩开,还是被人打死,都对我影响不大,只不过若是我出手,反倒是落了下乘,学宫这些年的乱象越来越复杂,发展到现在,学宫连一张能够安静做学问的桌子都怕是放不下了,我今日出现在洛阳城,不过便是要将那些东西压一压,至于那少年,不值得我出手。”
这一番话何其直白?
王偃青眉头微皱,最后也只是喟然一叹,“三教和剑士一脉,说到底还是背道而驰的两方。”
苏夜对此一笑置之。
世事便是如此,实在是说不上什么对错来。
——
小巷一战,尚未决出胜负,只是李扶摇在后面的这一战之中,光景凄惨。
头破血流。
握剑的手微微颤抖,几乎就要握不住那柄青丝。
他的小腹被琴弦割破,有一条尚在淌血的伤口,灵府里更是剑气空荡,眼前那个门房,虽说也被李扶摇刺中几剑,但实际上伤势远远没有李扶摇来得重。
眼前渐渐模糊的李扶摇看到远处出现一道人影,那个中年男人一路小跑而来。
李扶摇一怔,随即捏了捏衣角,然后弯腰捧起一捧雪,将脸上的血污尽数擦干净,他像一个外出玩闹见到自己爹爹的孩子,很怕被爹爹看到自己这副样子。
又像一个离乡多年的游子,回乡之时,只想把最光鲜的一面呈现给人看。
李扶摇擦着血污,忽然就泣不成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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