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儿功夫,对方是刚把话放下的。
“是谁!”周又菱大喊,“有种的就出来!整天偷偷摸摸的算什么回事。”
没人回应,周又菱几步走到电梯口,果然电梯正在缓缓往下行。
碰巧另外一部电梯刚刚上来,周又菱想追着下去,但还是收回了脚步。她不能太冲动,况且还怀着身孕,不好追赶。
周又菱转身回来,走到门口将那束花拿起来。
是很新鲜的红,但不同于以往几次的是,这一次并没有什么卡片文字留下。
周又菱站在家门口的走廊上望了望。
初春六点钟的B市,外头还是灰蒙蒙的一片,走廊里亮着灯。
不一会儿,周之山从屋里出来,给周又菱拿了一件外套,道:“你快去休息,那么早就起来干什么呢。”
他低头见到周又菱手上拿着的花,淡笑道:“对方也是有心啊。”
周又菱皱皱眉,把花塞到了老爸的手里:“大概是送给你的。”
周之山:“?”
周又菱说:“毕竟对方从来没有署名是送给谁。谁规定他就是送给我的呢?”
周之山“呃”了一声,“好像有点道理。”
话说完,周又菱头也不回地转头回了房间。
不远处,楼梯口。
一道高大挺拔的身影却没有离开。
付勋州将那门口的对话都听到了耳朵里,他淡淡勾起嘴唇。
抬起脚,他往楼下走去。
周又菱所住的楼层在第八层,付勋州的脚步在第七层的时候拐弯。他走到一扇门前,伸手轻触电子锁上的指纹解锁,继而房门打开。
回到家,付勋州将脱下来的黑色衣帽随手放在沙发上,掉头到厨房去喝了一杯水。正巧,撞见从浴室出来的付和煦。
付和煦一脸睡眼惺忪,光着膀子,眯着眼睛看着付勋州:“一大早的,又去做贼去了?”
付勋州仰着脑袋将一杯水喝下肚子,抬头看着付和煦:“你是不是该回南州市了?”
“回去干嘛?”付和煦问。
付勋州扭了扭自己的脖子,走到跑步机前,漫不经心对付和煦道:“看你碍眼。”
付和煦一听,急了:“你看我碍眼?”
付勋州缓缓抬起脚步开始慢跑,就听一旁付和煦叽叽喳喳地说:“我好心出招让你追求弟妹,你还说我碍眼?你这个人有没有良心啊?”
付勋州没有回答,平稳呼吸开始跑步。
付和煦道:“我可是为了你操碎了心啊,又是给你查出了弟妹的住处,又是给你安排在这里潜伏。我到现在都没有听你跟我说一声谢谢,你这个人简直了啊喂!”
付勋州闻言,淡淡道:“谢谢你,付氏集团需要你。”
付和煦不领情:“我呸!我现在想到付氏集团我就头疼!别跟我扯这些有的没的!”
付勋州实在觉得聒噪,拿起挂在跑步机上的耳机塞在自己耳朵里。
付和煦一把将付勋州的耳机扯了下来:“要回南州市,你跟我一起回去,我不能没有你。”
付勋州一脸看白痴的表情看了眼付和煦,冷冷道:“你没断奶?”
付和煦不甘示弱:“你身上有奶吗?”
“滚。”
*
周又菱回到房间,气呼呼地躺回了床上。
一大早起来,却功亏一篑,这滋味怎么的就是感觉不太美妙。
但隐隐的,周又菱的心里总是有一种很莫名的感觉。这个给她送东西的人对她很熟悉,可她之前从未在B市生活过,对方怎能认识她并且对她的一切了若指掌?
周又菱闭了闭眼,脑海里闪现过一个人的身影,但她很快摇了摇头。索性一把拉起被子,再来睡个回笼觉。
这一觉周又菱睡到日晒三竿,是被一通电话铃声吵醒的。
周又菱看了眼来电显示,是霍良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