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属制作,即使隔着层薄薄布料,仿佛也能够感受到其中的彻骨凉意。
就好像由宋卿那一席话带来的诸多反应,即使努力的克制了,也会在某个不经意的时刻,尽数返还回来。
顾和几乎觉得心口都疼起来。
他握着谢珩之的手腕,嗓音哑的几乎无法开口,忍着涩涩的疼痛,告诉他:“没有,宋卿不讨厌你。”
“是吗?”傻崽眼尾垂下,面无表情,即使是本能的应声,也充满了不信任感。
“是啊。”顾和点点头,轻轻亲亲他的鼻尖,嗓音温温道,“他只是觉得不好意思,赚了阿珩的钱,还让我的阿珩难过了,他见到我也是要赶紧跑的。”
“他在游戏里躲着你,只是……只是怕你揍他,你的游戏,你肯定很厉害,对不对?”
“那倒是……”醉酒的傻崽仿佛说服了,犹豫一下,关注点却在另一件事上面,“他也躲阿和?”
抿下唇,眼里的不高兴几乎溢出来:“我封他的号。”
因为本能的觉得,被躲避是一件让人很难过的事,所以才尤其不能忍受,重要的人也遭遇到同样的感受。
被努力保护的顾先生说不出话,只能仰起头,轻轻吻一吻他的唇瓣。
谢总一个激灵。
“好……好了,阿和别……不是,别管我,我不说了……我不封他号了。”
“你……”他犹豫的看怀里一触即离的好看青年,小声问,“……你还来吗?”
……
不管顾先生想不想来,一波操作猛如虎,谢总反正是学会了不少。
到了家,心满意足的把人抱下车,转过身来,一秒面无表情,看余松:“走。”
工具人余秘书埋着头,缩进方向盘里,了然比一个“我知道了老板,老板我死了,老板别管我”的手势,一溜烟跑了。
见人滚了,谢总又转过头来,一秒委委屈屈,拿被酒意蒸的热气腾腾的脸颊压一压怀中人的,目光明亮。
嘴巴疼的顾先生玩命推他脑壳。
谢总就又不太舍得了,把人往上抱一抱,轻声哄:“到了阿和,快到家了。”
这么说着,面对顾先生想要下来自己走的诸多提议,犹豫着:“路不好,走着会累。”
顾和眨眨眼,偏头看一眼,借着昏黄的灯,即使他从没有来过,也能够看出来,小区是极雅致的环境,无论是设施还是绿化,都非常好。
谢总没办法,只好把人放下来,想了想,委委屈屈的拉住人的手:“好吧,但阿和不知道路,我带阿和走。”
这么想,他好像一瞬间又高兴起来,即使面容并不展露,眼角眉梢也尽显愉悦之感。
顾和就没有办法拒绝了,想了想,夜晚时分,小区中还在活动的人寥寥无几,并且各自的视线都不清晰,便顿一下,当做什么都看不到了。
谢总心满意足的牵着人的手往前走。
夜风微凉,吹在皮肤上,并不是特别好的感受,但被另一个人认真的放在手心里,灼灼暖意透过皮肤间珍重的力道传过来,好像也不足为道了。
顾和轻呼一口气,弯下眼,一边跟他走,一边偏头看小区里,借着清冷月光,能看到大片苍翠的竹林,以及澄澈的小型人工湖。
这在小区里并不是特别常见的景象,顾和看着,不由有点好奇:“……怎么会想到这在里种竹子?”
他随口一问,实际上并没有期望得到回答,却蓦的感到手腕一紧,继而是低低响起在耳畔的嗓音:“阿和忘了。”
顾和一怔,意识到这件事或许是和自己有关系的,脚步不由微微停顿,转过头,轻声地询问:“忘什么啦?”
如果这不是成年体,无论在何种境况下,都习惯性保持镇定姿态的谢总,顾和甚至觉得面前委屈的人是一只小团子,会噘嘴的那一种。
被自己的想象逗得哭笑不得,顾和认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