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三十, 夫夫俩人拜会过醍醐道人,与醍醐道人一道用过晚膳,又去城里买了些点心, 才回到家中守岁。
这夜, 星月交辉,寒气逼人。
酆如归伏于姜无岐怀中取暖, 并半阖着双目,让姜无岐剥糖煮板栗与他吃。
吃过十余只糖煮板栗后, 他捏了下姜无岐的腰身道:“我有些渴了。”
姜无岐闻言,又端了温在庖厨的桃胶银耳红枣羹来,舀了一调羹, 喂予酆如归。
酆如归吃了两口,忽而抬起手来,手指轻点着姜无岐的后颈, 撒娇道:“无岐,喂我。”
“我不是正在喂你么?”姜无岐疑惑片晌, 而后才反应过来,酆如归是要他以口去喂。
他遂含了一口桃胶银耳红枣羹, 接着,低下了首去。
酆如归当即松开唇齿,将姜无岐迎了进来。
唇齿交缠间, 酆如归的身体情不自禁地灼热了起来,一面伸手挑开姜无岐的腰身系带,一面引诱道:“抱我。”
一番翻云覆雨之后, 俩人俱是汗津津的,由于还要去放烟花,姜无岐勉强把握住了分寸。
酆如归枕于姜无岐的臂弯当中,一手揉捏着姜无岐的腰腹,一手绕着姜无岐的发丝玩耍。
突然,他揉捏着姜无岐腰腹的那手被姜无岐按住了,又听姜无岐百般无奈地道:“如归,你勿要如此。”
“我便要如此,你能奈我何?”酆如归双目灼灼地盯紧了姜无岐,手指挣开姜无岐的手,略略往下了些。
姜无岐半点受不住酆如归的作弄,忍不住闷哼了一声。
下一瞬,被掀红浪,直至天明方休。
酆如归转醒之时,已是午后,他哑着嗓子,朝姜无岐抱怨道:“我们还未放烟花,你昨夜太过分了些。”
分明是酆如归勾引于自己的,姜无岐出于纵容,并不反驳,却又闻得酆如归委屈巴巴地道:“我的点心都凉透了。”
“抱歉。”姜无岐吻了吻酆如归的额角道,“我再去为你买些点心可好?”
“嗯,我与你同去罢。”酆如归微微直起身体,猝然间,力不能支地倒了下去。
他一身纵欲过度的后遗症,竟是全然起不得身。
他抓了姜无岐的手,重重地咬出了一道齿痕来以泄愤,末了,却舔舐了下那道齿痕,仰首望住姜无岐,不舍地道:“你要快些回来。”
“我知晓了。”姜无岐已为酆如归擦过身了,将自己收拾妥当,便出了门去。
他买了蜜枣甄糕、条头糕、绣球酥、葱香手撕饼以及芝麻脆皮煎饺,路过一玉器铺子之时,突地想起来他曾答应过要为酆如归买一件由硬度最高的玉所制成的玉势,是以,他进了玉器铺子去,向掌柜道:“请问你这可有玉势售卖?”
“玉势?”掌柜反问了一句,见姜无岐颔首,才从里间取出了几件玉势来。
他将玉势逐一摆于柜台上,有大有小,有长有短,有粗有细,形状亦有所不同。
姜无岐端详着玉势,良久才反应过来,玉势的形状是仿照何物的。
掌柜满面热情,方要细细介绍其中妙处,却见客人急匆匆地走了出去。
姜无岐出了玉器铺子,心头疑窦丛生,这玉势做成那般形状究竟是作何用处的?酆如归又何以曾将他比作玉势?
他施展身法,回了家去,一进房门,便行至酆如归面前,严肃地问道:“我本想买玉势予你,但那形状着实淫靡,玉势此物究竟是作何用处的?你又为何曾将我比作玉势?”
听姜无岐提及玉势,酆如归惊愕不已,惊愕过后,又低笑了起来:“玉势自是用来替代那物的……”
他话未说罢,姜无岐的眉眼间已然生出了些许恼怒来——姜无岐从未对他动过气,实在难得。
他心下欢喜,扯过姜无岐的手,令姜无岐低下身来,吻了吻姜无岐的眼帘道:“我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