襟便散开了大半。
姜无岐生怕酆如归受凉,仅褪下了其下身的一点软缎子,片刻后,便闯了进去。
酆如归以左足缠于姜无岐的腰身上,同时轻咬着姜无岐的侧颈,身体不禁因充实感而发软。
又于床榻上颠簸了良久,酆如归这才伏于姜无岐的心口,撒娇道:“你不剥石榴了么?”
酆如归身上满是桂花香以及一点酒气,混合着余韵后的妩媚,引得姜无岐又好生亲吻了一番,才从销魂蚀骨之中,缓过气来。
身处异乡,到底不便,故而姜无岐从不会太过分,仅一回便作罢了。
姜无岐手指一动,适才被丢弃于地的石榴立即跃入了他掌中,他剥出一颗石榴粒便往酆如归口中送一颗。
酆如归惬意地半眯着双眼,四肢缠紧了姜无岐,含含糊糊地道:“好暖和。”
姜无岐闻言,问道:“你方才引诱于我,便是为了取暖么?”
酆如归慵懒地道:“不是为了取暖,而是因为我想你了,出门这十日,你还未抱过我。”
这十日间,俩人除了三只为祸人间的精怪,不得暇,确实不曾云雨过。
姜无岐又剥了几颗石榴粒,才问道:“那要再抱一回么?”
之前的那一回过于激烈了些,再来一回,自己怕是起不得身了,是以,酆如归摇首道:“不要了。”
“好罢。”姜无岐将石榴粒全数喂予酆如归吃了,用帕子擦过手,才伸手拥住了酆如归。
酆如归埋首于姜无岐怀里,睡了过去。
睡至日暮时分,他见姜无岐还未转醒,便爬到姜无岐身上,含住了那物。
姜无岐蓦地睁开双眼,看清了而今的情状,亦张口含住了。
许久以后,俩人各自饮下,又接了个吻,在床榻上耳鬓厮磨了一会儿,便收拾妥当,下楼用晚膳去了。
用罢晚膳,俩人上了山去。
这山上有一山鬼,仅深夜出没,喜灭人满门,食人婴孩。
山鬼狡猾,当夜两人一无所获。
直至第七日子时,俩人才寻获山鬼的踪迹。
山鬼生就一双利爪,周旋间,酆如归不慎被抓破了腰腹,血液簌簌而下,染红了他足边的泥土。
他失了这许多的血,担心那瘾将会发作,便退至一旁,留姜无岐对付山鬼。
未多久,姜无岐便将山鬼斩于了拂尘之下,山鬼肤色漆黑,一倒地,仿佛与子夜的深山融在了一处。
姜无岐谨慎地探过山鬼的鼻息,方才收起拂尘,疾步到了酆如归面前。
他望住酆如归,将右手食指送到了酆如归唇边,柔声道:“无妨。”
酆如归并不去吸食姜无岐的血液,而是道:“怪得很,我那瘾本该发作才是,但眼下却全无要发作的迹象。”
姜无岐为酆如归包扎完毕,思忖着提议道:“我们去乱葬岗试试可好?你那瘾或许已戒除了。”
酆如归忧心忡忡地回道:“但我那瘾倘若并未戒除,去了乱葬岗,定会发作得更为厉害,你便得受罪了。”
“走罢。”姜无岐坚定地道,“须得去试上一试。”
酆如归迟疑不定,硬生生地被姜无岐打横抱起,飞身而去。
一到乱葬岗,姜无岐便将酆如归放了下来,问道:“如何?”
“现下还未发作。”酆如归离姜无岐远了些,立于一座孤坟旁,紧张地道,“你先不许过来。”
姜无岐柔声道:“我便在原地守着你,那瘾倘若发作了,你不必忍耐。”
过去了一刹那,一弹指,一炷香,一盏茶,半个时辰,一个时辰,两个时辰……
俩人遥遥相对,直至雄鸡鸣唱,阳光满身,酆如归那磨人的瘾都没有发作。
酆如归仍不安心,又俯身于一具新尸上嗅了又嗅,那瘾依旧没有发作。
他失血过多,换作原先的他,无须见一具尸体,便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