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为你还俗,与你成亲,不论师父同意与否,都无法改变贫道的心意。”
酆如归浑身一颤,方才颔首道:“我信你。”
俩人并未使身法,一步一步地上得探云山去。
姜无岐的师父醍醐道人不屑于世间名利,连门派名都懒得取,其人与其门下弟子鲜少在世间走动,故世人无从得知探云山顶有一无名门派,名声自然不显。
——姜无岐在外行走,亦从来不报师门、来历。
待俩人上得山顶,夜色已十分浓稠了。
大门左右无人看守,再走进些,才有一身着道袍的年轻道人迎上前来,道:“师兄,你可回来了,师父正/念着你咧。”
姜无岐无暇同他寒暄,直截了当地问道:“师父在何处?”
年轻道人答道:“师父在后院饮茶。”
姜无岐闻言,便牵着酆如归的手,往后院去了。
俩人尚未接近后院,竟然无端有一阵气势磅礴的掌风直直地冲着姜无岐的面门劈了过来,酆如归想也不想,以身护于姜无岐身前,并抬掌抵挡,下一瞬,姜无岐却是推开了他,转而护于他身前,他又要旋身去护姜无岐,奇的是那掌风已然在弹指间消失于无踪了,好似从未出现过。
姜无岐将酆如归护于怀中,恭声道:“师父。”
怪不得那掌风这样厉害,且收放自如,原来是醍醐道人的手笔。
醍醐道人乃是散仙,实力深不可测,吸饱血液,食足人肉的酆如归方能勉强与其一战。
按照话本,酆如归便是死于醍醐道人之手。
“过来罢。”醍醐道人分明未用多大的音调,却是如雷贯耳。
姜无岐依旧牵着酆如归的手,俩人行至庭院,只见一白须白发,慈眉善目的道人在亭中饮茶,由茶香判断他饮的应当是君山银针。
醍醐道人不紧不缓地放下茶盏,端详着俩人,使得酆如归不自在起来。
醍醐道人收回视线,慈祥地道:“无岐,你可是有事要与为师说?”
姜无岐松开酆如归的手,跪于地面,郑重地道:“徒儿身边之人唤作酆如归,便是那酆都鬼山上的千年恶鬼酆如归,徒儿心悦于他,欲要还俗,与他成亲,望师父成全。”
说罢,姜无岐额头点地。
酆如归见状,亦跪下了身去,额头点地。
醍醐道人叹息着问道:“你本可在百年内羽化成仙,他却是罪孽深重,恐怕无望成仙,你若是与他成亲,便须得在凡间陪伴于他。你可想清楚了?”
姜无岐不假思索地答道:“于徒儿而言,成仙远不及他紧要。”
“你们且先起来。”醍醐道人深知姜无岐的脾性,一见姜无岐瞧着酆如归的眼神以及种种举止,便知姜无岐定然不会改变心意,自是不打算阻挠,但作为亲手将姜无岐抚养长大的师父,他仍是不免要告诫于姜无岐,既然姜无岐不听,他便也作罢了。
忽闻姜无岐断袖之事,他略有吃惊,但他对此并无偏见,情到深处,又何须计较是男是女。
眼前这酆如归虽是千年恶鬼,但瞧来已有许久未曾沾过人血,造过杀孽了,姜无岐颇有原则,假若这酆如归杀人如麻,必定不会动心。
且他方才已试过酆如归了,明白酆如归会对姜无岐以身相护,便也安心了。
酆如归一身的皮肉紧绷,松懈不得,站起身后,便不知该如何动作了。
他头颅低垂,不敢去看醍醐道人半点,少时,又听得醍醐道人道:“你们两个过来陪老道一道饮茶罢。”
俩人到了石桌前,醍醐道人衣袂一拂,变出两只茶盏来,并亲手为俩人倒上。
酆如归直觉得如坐针毡,生恐醍醐道人为难,以致于连茶盏都拿不稳,溅出了少许茶水来。
他登时困窘不已,姜无岐时时注意着他的动静,见此,吻了下他的手背,又取出了帕子来,将他指尖的湿润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