痕,才松开那尾指,嘱咐道,“无岐,你早些回来。”
“贫道定会早些回来。”姜无岐又要走,却是被酆如归扯住了衣袂。
他还以为酆如归尚有事要叮嘱于他,那酆如归竟是掰着手指,细数道:“你回来之时,为我买些吃食罢,要香煎虾饼、水煎包、小酥肉以及红豆粘糕。”
姜无岐一怔,应了下来,未及走出里间,又闻得酆如归道:“我还是不要吃食了,你早些回来便好。”
他心中一动,忍不住回到酆如归面前,覆下了唇去。
酆如归乖顺地松开了唇齿,任由姜无岐采撷,一吻毕,直觉得整副身体都沾染上了姜无岐的气味。
待他吐息平缓了,姜无岐方才出了里间。
酆如归又去饮那六安瓜片,六安瓜片已微微生了凉意,一没入咽喉,浑身骤冷。
他将六安瓜片放下,抱紧了手炉,坐于能沐浴到日光的矮凳上,发着怔。
不知过了多久,忽而有诱人的香气从外头飘了进来,他登地起身去迎,见来者果真是姜无岐,即刻扑入了姜无岐怀中。
姜无岐将双手的吃食用一只手提着,另一只手覆上酆如归的面颊,心疼地道:“很冷么?”
“冷。”酆如归蹭了蹭姜无岐的心口,问道,“如何?”
姜无岐回答道:“县太爷证实这十一年间,那活菩萨确实将不少银两交予了县太爷,县太爷大抵用于造桥铺路,舍粥救人了。至于是否分文不差,这便不得而知了。这菩萨城内的百姓并不富裕,因而税收不足,却能有相对平整的桥、路,想来县太爷并未说谎。”
“那便好。”酆如归回首望了眼那灰狼,担忧地道,“不知他何时方能转醒?”
姜无岐劝道:“担忧无用,你不若快些用吃食罢。”
“好罢。”酆如归从姜无岐怀中钻了出来,并从姜无岐手中抢过吃食,蹦跳着到了桌案前,将吃食一放,才从中取了只水煎包出来。
姜无岐行至那灰狼身边,低下身去探查那灰狼的状况,那灰狼气息微弱,但幸无要断气的迹象,应当尚有几日可活,然而那灰狼却仍是半人半狼的模样,不得不令人生忧。
酆如归吃罢水煎包与一个香煎虾饼,才朝着姜无岐招了招手,启唇道:“无岐,过来。”
姜无岐一到酆如归面前,却见酆如归倏地站起身来,踮起脚尖,并以齿咬了块红豆粘糕,抵上了他的双唇。
姜无岐不嗜甜,但依然张口放那块红豆粘糕进来,同时进来的还有酆如归的软舌。
俩人一面吃那红豆粘糕,一面接吻,片刻,红豆粘糕已分别落入了俩人腹中,俩人的唇舌遂再无阻隔。
姜无岐从酆如归的口腔内里尝到了水煎包、香煎虾饼以及红豆粘糕的滋味,每一种都教他迷醉——其实教他迷醉的是酆如归才对罢。
少时,他耳侧拂上了酆如归的低吟,又黏又甜,一如那红豆粘糕,让他想一闻再闻。
那低吟亦入了酆如归自己的耳蜗,酆如归登时羞怯不已,本能地欲要低下首去,却是被姜无岐掐住了下颌,以便更好地品尝。
直至酆如归实在受不住了,姜无岐才勉强松开了他,他瞪了姜无岐一眼,又柔柔软软地伏于姜无岐怀中,断断续续地道:“你……好生……暖和……”
姜无岐将酆如归拥紧了些,须臾,他又听见酆如归道:“较……那手炉要暖和许多。”
酆如归的双目此刻含着潋滟水光,顾盼生辉,被酆如归这么一望,姜无岐顿觉自己的心脏跳得厉害,直要冲破胸腔。
酆如归好容易喘匀了气,扯着姜无岐在桌案前坐了,自己则坐在姜无岐双腿上,后背靠着姜无岐的胸腹,取着暖,同时又去拿那小酥肉吃。
小酥肉炸得酥脆,一吃起来,满室俱是脆响。
酆如归吃着小酥肉,又捉了姜无岐的手,圈住自己的腰身。
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