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水,即使井水较水缸里的水热一些,但在天寒地冻之时,仍是冷得很,但不洗不行,要是长虱子了,便不能去见卿西了。我那时被指派做些粗活,双手的冻疮从未好过,是卿西亲手为他抹上药膏,又请了当时府中的账房先生收我为徒……”
说至一半,他忽而意识到自己说过太多了些,立刻致歉道:“道长,我已有许久不曾与人谈及过卿西了,一时控住不住,望道长见谅。”
“无妨。”姜无岐眉眼慈悯地道,“人之常情罢了。”
“多谢道长。”那缕鬼气说罢,一言不发,双目直直地盯着前方。
姜无岐心下了然,前方乃是陈卿西所乘的马车之所在。
过了约莫一个余时辰,天边现出一线鱼肚白,紧接着,那线鱼肚白逐渐蔓延开去,霎时天光大亮。
酆如归尚在沉睡,一派天真无邪的模样,而那缕鬼气复又回了拂尘中去。
这马车夫已赶了两日两夜的车了,不可再继续,姜无岐予了马车夫一小块碎银,并请马车夫又新请了一马车夫来。
片刻后,马车恰巧路过集市,姜无岐欲要下得马车去,为酆如归买些吃食,但一有动作,酆如归便用力地将他压于身下,双手双足缠紧了他,令他动弹不得。
他不愿伤了酆如归,只能轻声唤道:“如归,你且先松开贫道可好?”
酆如归全然未醒,自是不会作答,仅将他缠得更紧了些,应是怕他弃之不顾罢。
表面上,是酆如归舍不了他,本质上,却是他舍不了酆如归罢。
他满心满眼装的分明只酆如归一人,酆如归为何却在本能地不安着?请牢记收藏:,..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