尝尝味道……”
酆如归震惊之下,几欲作呕,那小贩却是续道:“第二大妙用,乃是可以食用,最是那胸脯肉……”
不待小贩将话说完,酆如归无法自控地一掌拍在了小贩的心口之上。
酆如归已万分克制,并未用甚么气力,但小贩在飞出数丈后,撞到了一面墙上,一落地,便止不住地呕血。
酆如归对于这小贩生不出丝毫同情心来,自是懒得理会他的死活,施舍一般,冲着他丢出一块碎银,便抱起女尸走了。
碎银砸中了小贩的面部,小贩浑然不觉得疼,旋即一把抓起碎银咬了两口。
酆如归直直地出了城去,将女尸抱到葬着虞聆雪尸身的荒地,掩埋了。
而后他不禁发起怔来,被做完超度的姜无岐抱在了怀中,才回过神来。
他低喃着唤道:“无岐,无岐,为何凡人能这般丧尽天良?”
姜无岐吻了吻酆如归的鬓发,道:“凡人有善有恶,你切勿对凡人失去信心。”
酆如归摇首道:“我不会对凡人失去信心,因为你亦曾是凡人。”
俩人的声音压得甚低,薛涉并未听清,他伫立在一旁,双目盯着女尸的坟包边上那明显还松软着的泥土所堆成的土堆,问道:“这里面埋的可是虞姑娘?”
姜无岐颔首答道:“正是虞姑娘。”
须臾,酆如归已缓过来了,朝着薛涉道:“我们接着往虞府去罢。”
行至城门,酆如归飞身而入,姜无岐将薛涉一提,亦稳稳地落于城内。
许是唯恐酆如归、姜无岐逃出城去,城门内外,他们俩人的通缉令几乎是密密麻麻地铺满了墙面。
酆如归轻蔑地扫过通缉令,那通缉令上的悬赏金已上涨至三千两白银了。
约莫一盏茶后,三人才到了虞府,薛涉叩了叩门,来开门的女管事双目通红,声音沙哑着道:“三位所为何来?”
酆如归直截了当地道:“我们欲要拜见虞老爷、虞夫人。”
女管事答道:“老爷与夫人都已睡下了。”
酆如归冷笑道:“他们今晨亲手杀女,今夜还能入睡,着实是令人佩服。”
女管事原本生怕三人乃是贺府所派来的,闻言,望住了酆如归,又瞧了瞧姜无岐与薛涉,才低声猜测道:“你们莫不是便是那通缉令上的……”
见酆如归并不否认,女管家顿时垂泪,将三人迎入了府中,后又“噗通”一下跪于地面,感激地一拜:“多谢你们救四小姐于水火,使她免于受辱。”
里头的虞老爷以及虞夫人听得外头有动静,疾步查看,乍然见得那女管事跪地叩拜,问明缘由,竟是也跪了下来。
虞老爷以及虞夫人育有四女一子,上头三女已安然出嫁,未料想,四女竟是遭了罪,俱是伤心欲绝。
酆如归见此情景,质问道:“你们既然舍不得虞姑娘,又为何亲手将她杀了?”
虞夫人的双目肿得仅余下一线细缝,听得酆如归质问,她恸哭道:“我对聆雪不起,那金剪子是我亲手插进她心口的,但我若是不这么做,那贺府便要对我们全家下手,我又能如何选择?我与老爷的性命并不要紧,但我们的四个孩子以及六个外孙该如何是好?”
姜无岐将虞夫人、虞老爷扶了起来,叹息道:“节哀。”
酆如归来虞府怀有三个目的:其一,更多地了解锐州的状况,以免偏听了薛涉之言;其二,弄清楚虞聆雪父母的态度,以决定是否要告知他们虞聆雪的尸身之所在;其三,倘若他们与锐州其他人不同,可作为根除冥婚恶习的助力。
听得姜无岐道“节哀”,酆如归便也朝着他们道:“两位请节哀。”
旁边的薛涉亦然。
虞老爷、虞夫人引着三人进了偏厅,并令女管家着人将门守好了,那虞夫人居然又跪了下来,哽咽着道:“万分感谢三位公子救出了聆雪的尸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