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无岐按酆如归所言, 将酆如归吻了很多很多下, 才将酆如归拥入了怀中。
酆如归的吐息不住地打在他的侧颈,催得他直觉得侧颈的皮肉似要燃烧起来。
酆如归伸手揪住了姜无岐后背的些许衣料子, 粗粗地喘着气,蛮不讲理地道:“你方才吻了我很多很多下,便当做我支付予你的卖身钱了, 自此之后,你便是我的所有物了, 我要如何便如何。”
姜无岐疑惑地道:“贫道不早已是你的所有物了么?自然是你要如何便能如何。”
姜无岐这一番话分明是以叙述的口吻说与酆如归听的, 但落入酆如归耳中, 却着实是与撩拨无异。
被撩拨了, 理当撩拨回来。
酆如归以食指轻点着姜无岐的心口, 慢条斯理地拨开姜无岐的衣襟,探入一只手去。
在姜无岐以为酆如归的手会探得更里面些时, 酆如归却是收回了手,转而揪住了他的衣襟, 后又松开手去, 重重地将他一推。
姜无岐身后乃是一染缸,这一推, 他的腰身恰巧抵于那染缸边缘之上, 而上半身便微微倾斜着, 半没入了染缸之中。
幸而这染缸内的染料寥寥, 已然干涸于染缸内壁了, 不然此时的姜无岐恐怕早已换了颜色了。
酆如归逼近了姜无岐, 俯下身去,一面用闪着灼灼光芒的双目盯住了姜无岐的眉眼,一面用唇瓣不轻不重地蹭过姜无岐的唇瓣,紧接着,他又一把抓住了姜无岐的衣襟,将姜无岐一点一点地拉扯了上来。
待姜无岐站定,他当即后退一步,将原本与姜无岐紧贴的身体从姜无岐身上撤了下去。
姜无岐被酆如归轻薄了一遭,耳根便有些泛红了。
他凝望着酆如归,一本正经地问道:“如归,你适才便是欲擒故纵么?”
酆如归理笑吟吟地道:“你何以认为我是欲擒故纵?”
姜无岐有理有据地道:“原因有四:其一,你明明想要抚摸贫道的身体,手却在探入不久便收了回去;其二,你明明想要与贫道亲近,揪住了贫道的衣襟,却把贫道推开了去;其三,你明明喜欢亲吻贫道,却只以唇瓣蹭过;其四,在贫道半落于染缸之时,你的身体明明贴着贫道的身体,但在贫道站定之后,你却退开了。这不就是你之前所提及的欲擒故纵么?”
姜无岐每吐出一个字,酆如归的面颊便红上一分,同时腹诽道:无岐实在是个好学生,一学便会。
但他口中却是道:“我适才哪里是欲擒故纵,显然是偷香窃玉。”
姜无岐困惑地重复道:“偷香窃玉?”
酆如归捉过姜无岐的一双手,极尽诱惑地揉捏着道:“无岐,你便是香,你便是玉,我对你心生喜爱,自是要将你偷窃了,困于身畔……”
他话未说完,松开姜无岐的手,倾身而上,含住了姜无岐的耳廓:“你这香乃是催情香,你这玉乃是玉势。”
自己于酆如归而言,乃是催情香么?
姜无岐的心脏陡然失序,须臾前才被酆如归松开的双手为心神催促着,即刻覆上了酆如归的那副蝴蝶骨。
他凝了凝神,才问道:“催情香,贫道之前倒是曾听闻过,但玉势是何物?”
酆如归对于轻薄姜无岐一事乐此不疲,闻得此问,他立刻正色道:“玉势乃是由玉所制成的一件玉器。”
姜无岐又问道:“玉势是由何种玉所制成的?是用作观赏的,亦或是作为器具使用?”
酆如归望住了姜无岐禁欲的眉眼,避重就轻地道:“任何玉都可制作玉势,但以硬度高的玉为佳。玉势可用作观赏,亦可作为器具使用。”
姜无岐柔声道:“你心悦于贫道,你既将贫道比喻为玉势,应当亦喜爱那玉势罢?待这锐州冥婚之事根除,贫道去赚些银两来,为你买一件由硬度最高的玉所制成的玉势可好?”
这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