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寿命原就较凡人长上许多,只消我们勤加修炼,定然能拥有足够的时间来改变这锐州。”姜无岐眉眼温柔,提议道,“我们目前所闻所见许是管中窥豹,要着手改变,必须要多了解这锐州目前的真实情况。我们先回锐州城去,见过虞姑娘的父母,再去集市上找找可有售卖女尸之人罢?”
“嗯。”酆如归忍不住伸手抚过姜无岐的眉眼,指尖蜿蜒着,从侧颊、下颌、侧颈、锁骨、肩膀、上臂、手肘、小臂、手腕而下,末了,嵌入了姜无岐的指缝当中。
姜无岐指上满是剑茧,但除却虎口那处,旁的四处指缝算得上平整。
酆如归将这四道指缝细细地摩挲了一遍之后,便不舍地抽出手指来,朝着虞聆雪那坟包起誓道:“虞姑娘,我与无岐定会改变这锐州,你且安息罢。”
说罢,他便施展身法,往城门去了。
两道身影一道火红,一道为绀橘梗色,起落不定间,那城门已近了。
奇的是不过是午时,这城门竟已紧紧关闭了。
酆如归与姜无岐四目相接,齐齐拣了一城门守卫疏漏之处,翻身入了城墙。
一入城墙,入眼的竟是俩人的通缉令,铺天盖地地张贴于墙面之上,罪名乃是绑架贺府三少爷贺颐的新婚妻子,这通缉令上绘有俩人的画像,许是匆忙绘制之故,只有三四分相似,但因其上点明了俩人的衣衫样式、颜色,是以,俩人一站定,便有人大声道:“通缉令上的俩人在那儿!”
火红色以及绀橘梗色却是太过扎眼了些,且鲜少有百姓会穿着。
由于这通缉令上写着捉到酆如归与姜无岐者可得赏银一千两的缘故,方才那人的一声便在密密的人流中炸了开来。
俩人不徐不疾地在人流中游走,无人能近身于他们,但这始终不是长久之计。
俩人费了些功夫,终是到了一废弃的染坊,这染坊久无人迹,灰尘与蜘蛛网遍布。
酆如归立于一干涸了的染缸旁边,笑吟吟地道:“那贺府着实是出手阔绰,你与我居然能值上一千两银子。”
酆如归虽是千年恶鬼,却从不害人,心脏却过于敏感、柔软。
先前虞聆雪死于他怀中,并被人从他手中带走,行那令人恶寒的冥婚之事,对于酆如归实乃是巨大的打击。
酆如归向自己索吻,如寻常一般软倒于自己身上,但却再未露出过笑容来。
姜无岐听得酆如归语调轻松,又瞧见了酆如归的笑容,才略略放下心来,道:“能值上一千两的并非你我,而是贺府的颜面,我们在贺府之中带走虞姑娘的尸身,定然使得贺府颜面扫地了。”
“我是与你玩笑,道长你实在太过无趣了。”酆如归一手挑起姜无岐的下颌,仿若登徒子一般,勾唇笑道,“由本公子瞧来,道长你这姿色值得那一千两银子。”
姜无岐摇首道:“贫道哪里值一千两银子?”
酆如归踮起脚尖来,轻佻地吹了一口气于姜无岐面上,狭促地笑道:“改日我予你一千两银子,你便将你的终身卖予我罢。”
姜无岐告白道:“贫道心悦于你,纵然你一两银子不出,贫道都会与你在一处。”
酆如归不由失笑:“无岐,我是在轻薄于你,你这副反应,轻薄起来,真是让我一点成就感也无。”
姜无岐认认真真地道:“贫道要如何反应,你才会有成就感?”
酆如归瞬间由登徒子变作了一副天真烂漫的神态,一根一根地掰着手指道:“首先,你须得装作一副害羞的模样;其次,对我欲擒故纵;最后,吻我很多下。”
姜无岐为难地道:“害羞便也罢了,其实贫道每一回吻你,皆会有些害羞,但甚么是欲擒故纵?”
酆如归莞尔答道:“欲擒故纵容易得很,便是我吻你一下,你将我推开,我再吻你一下,你再将我推开,然后,当我悲伤欲绝,欲要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