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调戏,他五指一动,令邻桌的一碟子五香瓜子落入掌心,紧接着,不见他如何动作,那一颗颗的五香瓜子居然直直地向着寻欢客窜了过去。
不多时,他足边已躺着十数人,一时半刻都起不得身。
这邀仙楼养着的五个壮汉见此,接连出手来擒酆如归。
他们俱是练家子,然而未及近得酆如归的身,一双手便被卸下了。
他们甚至无一人瞧清出手的究竟是何人。
酆如归将姜无岐那失而复得的左手再次拢在掌中,又以丹蔻刮蹭着姜无岐的掌心,而后便顺势扑入了姜无岐怀中。
五个练家子于酆如归而言,与五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无异,轻易便能制服。
但他甚是享受被姜无岐保护的滋味,用额角蹭了蹭姜无岐的心口,便以一双含情脉脉地双目望住了姜无岐:“夫君,我方才好生害怕。”
酆如归的性子时而强硬,时而柔软,但他从不在旁人面前示弱,只自己不同。
姜无岐心中无比欢喜,同时伸手揽紧了酆如归的腰身。
待老鸨回来时,见这大堂中躺着的寻欢客与壮汉,心中确定了那红衣美人便是鬼山之中的千年恶鬼酆如归。
她着人将躺于地面上之人扶起,才行至酆如归面前,恭敬地道:“此处人多不便,请随奴家来。”
酆如归便起身与姜无岐一道由老鸨引着往后院去了。
期间,经过花娘闺房,不堪入耳的淫言浪语接连不断地窜入酆如归耳中,他侧首去瞧姜无岐,姜无岐却甚是镇定,连时常被他轻薄得发红的耳根都如寻常一般。
不知是姜无岐不知这些淫言浪语是从何而来,亦或是这些淫言浪语影响不了姜无岐分毫。
老鸨将俩人引至了后院的一座绣楼中,这绣楼乃是花魁连翘的住处,而这连翘便是常思远的红颜知己之一。
俩人一进绣楼,便见七个花娘朝他们盈盈一拜。
七个花娘皆是姿容柔美,气质绝佳,其中最为出众的那个便是连翘。
老鸨自是不放心自己手中极为紧俏的七个花娘与一千年恶鬼同处一室,即使心中恐惧,都没出了绣楼去,而是立于门前,以防万一,她并未将门阖上。
酆如归将一众花娘一一扫过,方才直截了当地问道:“你们七人全数与常思远有过云雨之好么?”
闻言,一众花娘齐齐颔首。
酆如归接着问道:“那常思远可是自半年起,便再也未曾踏足过邀仙楼?”
一众花娘又是齐齐颔首。
酆如归三问:“你们可知常思远为何不再踏足邀仙楼?”
其中一唤作川芎的花娘答道:“定然是有了新人罢。”
酆如归摇了摇首,沉痛地道:“常公子已然故去了,半年前便为人所害,凶手至今下落不明。”
——他刻意谎称常思远死于半年前,便是以此来瞧一瞧诸人的反应。
在场除去他与姜无岐之外的八人,尽数面露惊色,这些花娘倒似乎真与常思远有些情分,霎时便红了眼眶。
连翘以绣帕抹了抹泪水,欲言又止,末了,终是道:“常公子最后一次来寻我之时,曾与我说过他欲要迎娶一美人,难不成是那美人有古怪?”
面前的一众花娘瞧来全无掩饰,莫非她们当真与常思远之死无关?
酆如归一时无法判断,瞧了眼姜无岐,才道:“而今凶手不知身在何处,烦请各位姑娘勿要将常公子之死宣扬出去,若是有何线索定要告诉常门主,我等便不叨扰各位姑娘了。”
言罢,他便扯着姜无岐的手往外头走,但仅仅走出一步,他却被姜无岐抱在了怀中。
姜无岐抱着酆如归急急地退回绣楼,将门阖严实了,可不知为何忽而狂风大作,将门震得瑟瑟,眨眼间,好端端的雕花木门便碎作了一地,木屑飞扬。
酆如归见状,放眼望去,却见一丈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