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悦于你。”
酆如归身为二公子之时生得是俊秀雅致,但论容貌尚不及酆如归。
他成为了酆如归之后,不曾纠结过容貌,这容貌终究已是他的一部分了。
但听闻姜无岐是在心悦于他之后,才喜欢他的容貌的,他自是欢喜不已。
姜无岐断不会扯谎,他不必探究姜无岐所言真假,大可安心地享受姜无岐的告白。
他低低地吸着气,以指尖勾画着姜无岐的眉眼,坦白地道:“我喜欢你这副眉眼,温润慈悯,但最初我之所以会心悦于你,是因为你能给予我安全感。”
姜无岐将酆如归拥紧了些,吐息洒落于酆如归的发顶上:“有贫道在你身侧,你便无须感到不安。”
“你要为我遮风挡雨么?”酆如归玩笑了一句,又抿了抿唇道,“多谢你心悦于我。”
姜无岐认认真真地道:“贫道素来无趣,又身无长物,你能心悦于贫道实乃是贫道发梦都求不来的福气,是贫道该多谢你才是。”
酆如归莞尔道:“那从今往后,你可得好好疼爱我。”
姜无岐方要应下,却不知为何陡然有浓郁的血腥气从门缝钻了进来。
他紧张地去瞧酆如归,酆如归的面色果真煞白了。
酆如归咬了咬唇瓣,又望住了姜无岐道:“抱歉。”
而后,酆如归便捉了姜无岐的一只手,含入了食指,轻轻舔舐了一下,便咬破了一个口子。
酆如归那瘾已足有两月不曾发作过了,但这血腥气却生生将埋伏于身体深处的那瘾勾了起来。
他唯恐伤到姜无岐,吸食些许血液,便将那手指吐了出来。
与此同时,他们的房间门被破开了,随即有十余青年涌入。
这些青年身着一般样式的藏青色衣衫,手中执剑,训练有素,眨眼间,便将他们包围了。
姜无岐一眼便知他们是望剑门的子弟,这望剑门乃是酆都当地的一大门派。
酆如归神情从容,施施然地下了床榻,又扯了下尚在床榻之上的姜无岐的手腕,令姜无岐亦下得床榻来,而后便一手抱住姜无岐的腰身,一手勾住姜无岐的后颈,又附到姜无岐耳侧道:“这望剑门是冲我而来,你可还记得我们初见,我送你下鬼山之时,有一黑衣青年求爱不成,抵住我的咽喉,逼我就范,其后,我因苦于那瘾,身形钝涩,被他刺中了左肩?”
“便是那常公子么?”姜无岐心中猜测着那常公子可是又要行逼婚之事,又听得酆如归道:“便是常思远常公子。”
酆如归一一扫视面前的望剑门弟子,含笑道:“你们所为何来?”
一众望剑门弟子无一人回复,却是摆出了一个剑阵来,将俩人围于其中。
剑光大盛,银蛇似的,向着俩人缠了上来。
姜无岐将酆如归护于身后,唤出了拂尘来。
这些人加在一处都敌不过姜无岐十分之一,酆如归并不忧心,伸手抱住了姜无岐的腰身,又埋首于姜无岐身后细细地打了个哈欠。
他适才吸食的血液全不足够,那瘾压不下去,逼得他的身体不适至极,外头却仍有源源不断的血腥气传来。
那常思远为了得到他竟使了此等下作的法子,他生怕自己失去控制,害了姜无岐的性命,不得不仰起首来,张口咬破了姜无岐后颈的肌肤。
姜无岐的血液极端可口,他藏于口腔内里的软舌拼了命地蠕动起来,直要没入那破口去啃食一通。
他凭着意志力将软舌制于口腔内里,一抬眼,却见得姜无岐回过首来,关切道:“如归,那瘾还压不下来么?”
酆如归的双目已生出隐隐的猩红,那猩红正迅速地蔓延着。
姜无岐一面提防着已被他以拂尘掀翻于地的一众青年,一面按着酆如归的后脑勺,到了自己的咽喉间,一字一字温柔似水:“你要吸食多少便多少罢,不必顾忌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