酆如归的指尖原还拈着姜无岐的得罗,姜无岐的身体一压上来,他当即指尖失力,任由那得罗委地。
“无岐……”酆如归在亲吻的间隙轻唤了一声,便又被姜无岐吻住了。
姜无岐沉溺于酆如归的口腔内里,吻了良久,才放开了酆如归,转而去抚摸酆如归的身体。
酆如归低喘不止,面染桃色,一双柳叶眼顾盼间,尽是蛊惑人心的媚色。
他抓过姜无岐的一只手,拢在掌心,有一下没一下地揉捏着,待喘匀了气,才道:“无岐,你愿意从里到外都穿上我为你买的衣物么?”
姜无岐认真地回答道:“愿意。”
酆如归方要调戏姜无岐几句,却又闻得姜无岐严肃地道:“其实,贫道更想要让你从里到外都穿上贫道为你买的衣物,以便贫道亲手剥干净。”
自己是调戏不成,反被调戏了么?
虽然面前的姜无岐是在叙述其之所想,全无调戏的意味。
酆如归脑中不由浮现出了他与姜无岐身无寸缕的情状,面色不禁又红了几分。
姜无岐见酆如归的面孔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红,以掌心探了探酆如归的额头,又关切地道:“如归,你可有何处不适?你的体温原就较常人低上一些,为何而今却较常人要高上一些?”
酆如归羞怯不已,不肯坦白,只摇了摇首道:“我无事。”
“你无事便好,你若是有恙,切勿隐瞒于贫道。”姜无岐话音落地,恰有叩门声乍然响起。
姜无岐起身,下得床榻,去开了门,见是小二哥将浴水送来了,便侧过身去,让出路来。
浴桶被一桶一桶的热水注满了,姜无岐生怕自己失控,不敢逗留,转身出去了。
自告白后,每每自己沐浴,姜无岐都会躲避,自己该夸赞姜无岐是正人君子,亦或是该嫌弃自己的这副身体诱惑不了姜无岐?
可姜无岐明明曾道自己的身体直教其沦陷了下去。
酆如归闷闷不乐地清洗着自己的身体,又仰首望向门口的姜无岐。
他只能瞧见姜无岐的身影,却瞧不见合他心意的那副温润眉眼。
他在心底不满地将姜无岐咒骂了千百遍,最终,仍是忍不住朝着姜无岐道:“无岐,进来。”
姜无岐生恐酆如归有恙,推门而去,入眼的却是酆如归大半的肌肤,酆如归从浴水中站起了身来,只双足隐于浴水下。
酆如归后又跨出了浴桶,一步一步地向着姜无岐走去。
水珠纷纷从他的发丝以及不着寸缕的肌肤滚落,地面上进而被覆上了湿漉漉的足印。
酆如归这副姿态既天真烂漫,又淫靡艳丽,逼得姜无岐怔于原地,丝毫动弹不得。
待酆如归到了眼前,姜无岐才为难地道:“如归,将衣衫穿上可好?”
酆如归闻言,立刻拒绝道:“不好。”
他面上旋即生出了万般委屈来,扑到了姜无岐怀中,忐忑地道:“我的身体很是丑陋罢?”
姜无岐全然不知酆如归为何会有此问,答道:“半点不丑陋,若是要以言辞来修饰你的身体理当是诱人才对。”
“那你为何……”酆如归咬了咬唇瓣,“你为何每每要在我沐浴之时躲避出去?”
却原来自己在无意间令酆如归不安了么?
姜无岐自责地吻了吻酆如归沾染了水汽的眉眼,才柔声道:“贫道不是与你说过么?你这副身体直教贫道沦陷下了去。”
他拿出帕子来为酆如归擦干身体,继而手指一动,取过酆如归的亵衣来,为酆如归仔细穿上,方才补充道:“贫道甚为迷恋你这副身体,欲要将你欺负哭,但贫道而今尚是出了家的道士,且又未与你成亲,无法与你行那云雨之事。倘若你沐浴之时,贫道不躲避出去,贫道的身体怕是会失控。令你不安了,抱歉。”
“你当真不嫌弃我的身体么?”酆如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