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归……”姜无岐一抬首, 竟是看见酆如归向着他疾奔了过来。
弹指间, 酆如归已扑入了他怀中, 身着红衣, 宛若一团烈火,将他煎熬数十日, 因痛楚而渐冷的身体燃得滚烫。
此地古怪, 酆如归先是施了个结界,护住自己与姜无岐, 而后才踮起脚尖来,狠狠地咬了姜无岐的下唇一口。
之后, 他却是从姜无岐怀中退了出来。
“如归……”姜无岐欲要伸手去抚酆如归的眉眼,却是被酆如归偏首躲过了。
酆如归从姜无岐的衣衫上拈起一根发丝, 又指了指那点猩红道:“方才那酆如归是由我这一根发丝, 与一点血液所幻化的,你非但被蒙骗了, 甚至还被我瞧见与他接吻。”
酆如归寻了姜无岐多日,适才,好容易窥见姜无岐身在窗枢后, 遂急急地飞掠过去,然而尚未近得窗枢,竟是隐隐约约地瞧见姜无岐在与人接吻。
他登时怒火中烧, 抬掌破开窗枢, 没了窗枢的遮掩, 他才发现与姜无岐接吻的居然是由自己的一根发丝与一滴血液所幻化之人, 他无暇细想,他是何时被人偷取了发丝与血液的,抬手便是一掌,直将那幻化之人打回了原形。
姜无岐是他的,决计不能让旁人染指了去,即使那是他自己的发丝与血液。
他怒气冲天地瞪着姜无岐,他欲要骂上姜无岐一通,但由于他所受的教育中并无这一项,不得不口不择言地道:“姜无岐,姜无岐,你无耻!你混蛋!你蠢得无药可救!我讨厌你!”
——如同无理取闹的幼童似的。
却原来那酆如归是由酆如归的一根发丝与一点血液所幻化的,因自己道行粗浅,未瞧出异样来,直至接吻之时,才本能地觉着有不妥之处。
但是面前的酆如归为何这般愤怒?
酆如归不喜欢自己与旁人接吻么?
即便是由自身的发丝与血液所幻化之人?
是因为酆如归对他怀有独占欲么?
姜无岐满心困惑,又觉得对不住酆如归,立刻致歉道:“全数是贫道的过错。”
“确是你的过错。”酆如归将姜无岐掀翻于地,紧接着,覆下唇去,不住以齿尖撕咬着姜无岐的一双唇瓣,少时,便将这双唇瓣咬得红肿不堪了。
他方要再去啃咬姜无岐的下颌,偏生这时,他的眼角余光恰巧触及了姜无岐的咽喉处,那咽喉处竟嵌着一道伤口,显是以匕首割伤的,他即刻张口问道,“这伤是如何来的?”
姜无岐一手轻拍着酆如归的背脊,一手如愿地抚过酆如归的眉眼道:“贫道将那由幻术所化的酆如归当做了你,他要吸食血液,便命贫道割开了咽喉。”
“你这个傻子。”因那酆如归是由自己的发丝与血液幻化的,加之施展幻术之人实力不凡,确实难以分辨,所以姜无岐其实是为了自己割开咽喉的罢?姜无岐为何要纵容自己至斯?
酆如归思及此,垂首含住了那已然长出了暗红色血痂的伤口,小心翼翼地舔舐着。
姜无岐目不转睛地凝望着酆如归,每被酆如归舔舐一下,心脏便会柔软上一分,混着自那血痂处泛上的麻痒,催得他的心脏软得一塌糊涂。
这是他的酆如归,他的酆如归又回到他的身边了。
他以指尖描摹着酆如归的眉眼,行至唇瓣之时,那唇瓣松开了血痂,转而将他的指尖含了进去。
酆如归的口腔内里温热且潮湿,他试探着动了动指尖,酆如归便以蕴起了艳色的双目斜了他一眼,而后乖顺地去吸吮他的指尖。
在被酆如归吸吮间,他又以指尖磨蹭了下酆如归的口腔黏膜,那口腔黏膜随即热情地贴覆了上来。
少顷,酆如归将这已是水光淋漓的手指吐了出来,双手一动,分开了姜无岐的衣襟。
姜无岐不及制止,那穿心而过的伤口早已暴露于酆如归眼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