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贫道不会再欺瞒于你。”
“那便好。”酆如归双目灼灼地盯着姜无岐道,“除却这左手,你身上可还有其它伤处?”
姜无岐回道:“只零星伤口,无关紧要。”
酆如归心存怀疑,眼波扫在姜无岐面上,手指却已去解姜无岐的道袍。
姜无岐任凭酆如归将他的道袍褪去,又除去余下的衣物。
酆如归忍着羞耻,将姜无岐的身体仔细看了,见其上果然如姜无岐所言只零星伤口,他生怕自己欲念又起,不敢再多看姜无岐的身体,快手将姜无岐的衣衫穿妥,便偏首垂目,凝定心神。
待他冷静下来后,又忽而发觉姜无岐的话语中有一处不妥,道:“你既闻得活物拼命地撞击着大门,为何要直接开门,而不是先透过斗室或者云研房中的窗枢窥察外头的状况?你素来不是如此轻率之人。”
姜无岐迷惑地道:“贫道那时不知为何鼻尖好似闻到了你身上的脂粉香。”
酆如归欣悦难掩,眉飞色舞地道:“你莫不是想念我了罢?姜无岐,你那时想念我么?姜无岐你定是想念我了,想念得都产生幻觉了……”
听得酆如归颠来倒去地道自己想念他,姜无岐柔声道:“贫道昨日便同你说过了贫道甚是想念你。”
酆如归急声质问道:“你甚么时候说的,我怎地没有听见?”
姜无岐笑道:“就在你说你甚是想念贫道之后。”
酆如归已记不得了自己曾说过这话了,略略红了耳根,重复道:“姜无岐,我甚是想念你。”
姜无岐奇道:“你已说过一回了,为何要说第二回?”
这姜无岐实在木讷,酆如归讥讽道:“你用过一回膳食,便不用第二回了么?”
姜无岐回道:“贫道已近辟谷,用过一回膳食,可三月不进一颗米。”
“你……”酆如归气愤地道,“你索性从今往后再也不要用膳食了。”
姜无岐认真地苦恼道:“那怕是不行,贫道道行粗浅,时日久了,定会饿死。”
酆如归无奈地道:“我适才道我甚是想念你,便是要你也再说一遍你甚是想念我。”
姜无岐从善如流地道:“酆如归,贫道亦甚是想念你。”
酆如归眉开眼笑地要求道:“你再说一遍。”
姜无岐便又道:“酆如归,贫道亦甚是想念你。”
酆如归尚不餍足:“再说一遍。”
直到姜无岐重复得口干舌燥,酆如归才满意地回道:“姜无岐,我亦甚是想念你。”
说罢,酆如归半跪在姜无岐身侧,低下首去,一面舔舐着姜无岐左手上的伤痕,一面捉了姜无岐右手,引其覆在他后腰上。
他以后腰磨蹭着姜无岐的右手手心,磨蹭了几下,便顿觉腰身酥软,又强撑了一会儿,整副身体忽而坠落在了床榻之上,姜无岐那右手则悬了空。
姜无岐用那右手轻拍了下酆如归的背脊道:“又倦了么?再歇息会儿罢。”
酆如归斜了姜无岐一眼,而后伏于姜无岐臂弯中,问道:“除你之外,那毓秀镇可还有人受伤?”
姜无岐答道:“约莫三十人身死,百余人受了轻重不一的伤。”
酆如归蹙眉道:“你无事,不知他们如何?”
“你是怕他们如你一般,致使要剔去皮肉方能活命么?”姜无岐见酆如归颔首,又道,“贫道收起结界后,与云研告过别,便离开了,至于他们会如何,贫道无从知晓。”
酆如归抚摸着姜无岐的眉眼道:“他们理应不会有事,毕竟怨气经过一番传染已稀释许多了。”
姜无岐觉察到酆如归是怕自己郁结于心,出言开解,笑道:“贫道无事,贫道拼尽全力,做了自己能做之事,救了自己能救之人,并无悔恨,他们会如何便看他们的造化了。”
酆如归盯住姜无岐的双目,以眼神描摹了半晌,又紧紧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