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吻痕,而后又覆上了姜无岐的手背。
正在他心尖盈满了隐秘的欢喜之时,这欢喜却被忽如其来的伞柄打散了。
他扫了眼手中的伞柄,继而错愕地望住了姜无岐:“你将油纸伞让予我做甚么?”
你不是要这油纸伞么?不然你为何伸手覆在贫道手背上?
姜无岐严肃地抬指写罢,紧接着居然去解身上群青色的得罗。
酆如归不知姜无岐欲意何为,索性不言不动。
若说姜无岐要在这疾风骤雨下,幕天席地地与他做闺房之乐,他是不信的。
果然,姜无岐接下来不是去解身上余留的中衣、里衣,亦不是去解他的衣衫,而是将那群青色的得罗披在了他身上。
姜无岐后又写道:将你后背的衣衫淋湿了,是贫道的不是,你若不嫌弃,且先披上贫道的得罗罢。
却原来姜无岐以为他不满于其不慎将他后背的衣衫淋湿,才故意向其索取怪异的安慰,而后又覆在其手背上,暗示其将油纸伞让予自己么?
“你当真是个傻子。”酆如归暗自苦笑,骂了姜无岐一句,尚且不解恨,遂踮起脚尖来,在姜无岐唇角狠狠咬了一口,心中这才舒坦些。
姜无岐忽觉疼痛,浑然不知自己又是何处惹酆如归生气了。
酆如归见姜无岐目生茫然,伸手将姜无岐藏于衣袂中的狗尾巴草取出来,簪在鬓边。
论相貌,姜无岐生就一副好相貌,眉眼温润,丰神俊朗;论人品,姜无岐君子端方,从不行差踏错;论修为,姜无岐能与他这千年恶鬼匹敌,若不是姜无岐为人过于正经,定会受到适龄女子的青眼,而如今除却那不知身在何处的柳姑娘,只他一人慧眼识珠。
他既这般慧眼识珠了,姜无岐纵然是个傻子,他自也不会嫌弃,若是柳姑娘嫌弃,姜无岐便是他的了。
姜无岐与狗尾巴草半点不般配,他端详着姜无岐簪着狗尾巴草的模样,直觉得姜无岐瞧起来有趣了许多。
姜无岐见酆如归抿唇低笑,毫不介意地写道:你若是喜欢,便随你罢。
酆如归却是将狗尾巴草藏入了自己衣袂中,低首嗅了嗅姜无岐为他披上的得罗,而后又褪下得罗,为姜无岐穿上。
姜无岐摆摆手,写道:无妨,你且披着罢。
酆如归抚过姜无岐的手背,含笑道:“我如何能舍得你着凉?”
面对酆如归的关切,姜无岐心生愉悦,却未听出酆如归语气中的调笑。
姜无岐神色舒展,引得酆如归不知为何生出了要将这份舒展打破的心思,他遂启唇道:“姜无岐,你可知这是甚么?”
他说着指了指自己的手背。
姜无岐不假思索地写道:这是贫道的咬痕。
“不,于我而言,这是你的……”吻痕,未待酆如归说罢,远远的却有十余带着斗笠,披着蓑衣的壮汉迎面疾步而来。
十余壮汉行至俩人面前,其中一人道:“你们可见得那恶犬了?”
酆如归凝神答道:“不曾见到。”
闻言,十余壮汉便要越过俩人而去,却是被酆如归唤住了:“你们身上或多或少沾有血迹,可是与那恶犬有过一场恶斗?”
方才那壮汉答道:“那恶犬今日在崔家的坟头被俺见个正着,俺便召集了人来弄死它。”
恶犬在这毓秀镇作恶百年,怨声载道,致活人截肢、死亡,壮汉所为并无过错。
姜无岐收起怜悯之心,在虚空写道:那恶犬与崔家可有渊源?
十余壮汉俱不识字,面面相觑,便由一人问酆如归:“姑娘,这道士写了些啥子?”
酆如归笑道:“道长是想问问诸位可知那恶犬与崔家可有渊源?”
十余壮汉纷纷摇首称否。
那恶犬若是与崔家并无渊源,为何会在崔家坟头?即便要在坟头觅食,也不该是今日这般的天气,它活过了百年,有些道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