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血的香气勾得酆如归纤巧的喉结迫不及待的蠕动了起来,他用力地将姜无岐扑倒于地, 合身压下, 一双手分别钳制住了姜无岐的双腕, 才急切地从姜无岐被他咬破的咽喉中去吸食血液。
滚烫而甜美的血液擦过唇瓣, 蹭过齿列, 拭过舌面,漫过口腔黏膜,滑过咽喉, 末了,才安稳地落入了腹中。
姜无岐的后背抵着凹凸不平的地面,鼻尖俱是血腥气,他却半点不挣扎, 反是借着皎洁的月光, 以柔和的目光望住了酆如归。
纵然双目猩红,酆如归依旧是一副蛊惑众生的容貌, 顾盼生辉,光艳照人, 只面色稍显苍白, 眉眼间亦隐约有癫狂之色。
咽喉分明是自己最为脆弱之处, 但被酆如归撕咬着, 姜无岐却全然不觉得自己会丧命于酆如归口中。
不知何时起,他对酆如归生出了纯然的信任, 信酆如归不会害他。
但现下他显然已危在旦夕了, 为何这信任却无丝毫动摇?
酆如归原就是千年的恶鬼, 嗜血啖肉乃是寻常之事,许酆如归当真会饮尽他的鲜血,将他一身的皮囊撕咬下来,再吞下他的脏器。
然而为何他的理智与身体却都不愿推开酆如归?
姜无岐动了动双腕,忍着痛楚,从嗓子眼挤出声音来:“酆如归,你且松开手去罢,贫道决计不会推开你。”
这声音嘶哑得难以辨识,酆如归兀自吸食着姜无岐的血液,并不理会。
是了,酆如归已然失聪了,如何能听见自己的声音。
姜无岐拼命地抽出一只手来,摩挲着酆如归的眼尾,酆如归神智尽失,唇齿毫不留情,何以一双眼睛却会时不时地流露出惶恐与不安来?
酆如归却是误以为姜无岐要反抗于他,先是拍开了姜无岐附于他眼尾的右手,后又一手扣住姜无岐的双腕,一手将姜无岐身上的绀青色得罗撕下,这得罗是酆如归亲手挑的衣料,选的样式,付的银两,而今却亦是被酆如归亲手撕破,并欲要以此将姜无岐的双手缚住。
姜无岐觉察到酆如归的意图,并不挣扎,束手就擒,他的双手被酆如归制在了头顶,腕间得罗的衣料十分柔软,即使被紧紧束缚着,亦不会有不适之感。
从姜无岐咽喉处吸吮了一阵的血液后,酆如归的五感在鲜血的滋润下,已渐渐复苏了,但他神志尽失,望着身下染血的姜无岐只有满心的困惑。
——这个道士是谁?
——无论他是谁,他的血液很是可口。
姜无岐迎上酆如归的视线,眉眼间全无恼意,只温柔地问道:“酆如归,你好些了么?”
姜无岐一出言,便牵动了喉间的破口,那破口立即淌出了血来。
姜无岐的话语支离破碎,酆如归全然听不清,下意识地低下了首去,凑近那双唇瓣去听。
但鲜血的香气却在此时急急地逼进鼻腔,未及姜无岐再重复上一遍,酆如归抵挡不住诱惑,竟已又张口咬上了绽开的皮肉。
那皮肉柔韧,在他唇齿间乖顺地被碾压、研磨着,稍稍下去些,便是喉结。
他重重地吸吮了下那破口,便含住了那个喉结,感受着其下鲜血的涌动,与此同时他的双腿更是压住了姜无岐的双腿,以免姜无岐影响他进食。
吸吮罢喉结,他接着扯开姜无岐余下的中衣以及里衣,露出胸膛来。
一一以齿啃咬过后,他在心口咬破了一个口子,百般吸吮。
姜无岐直觉得眼前的酆如归好似一头难以餍足的兽类,用过食后,便起了逗弄之意,要将他这只已到手的猎物好生把玩一番,才舍得拆骨入腹。
被唇瓣碰触,被舌尖舔舐的滋味颇为古怪,除却疼痛,尚有他不知晓的滋味。
很快他腰腹的衣物亦被褪去了,他侧腰先前为藤蔓所伤,有一道浅浅的划痕,酆如归便就着这处划痕,吸吮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