敌军低估了铁鞭的威力。
当他们手持丈余长的长矛对准姜芃姬胯下的大白,却见姜芃姬长鞭一舞,似灵蛇一般将他们的长矛全部捆了起来。她手腕一用力,十余人手中的长矛被姜芃姬轻轻松松夺了过去。
长鞭再一甩,长矛又被她尽数奉还给敌人。
有的直接从面颊洞穿过去,有的则是冲着脖子,有的穿透心脏……
他们别说伤到姜芃姬,居然连她胯下的大白都摸不到,这就很蛋疼了。
樊臣对这个进展极为不满,这么多人都拿不下一个人?人家胯下的战马还生龙活虎?
裨将却道,“非是我等无能,实在是因为敌人过于邪乎。”
姜芃姬先不说,光是她胯下的战马就很邪。
不论有多少人试图用长矛戳刺战马,总会戳到一层无形但又确实存在的壁垒,不得寸进。
士兵被这个变故弄懵了,发愣的一会儿功夫,马背上的小将便用铁鞭卷走长矛或者直接将围攻的士兵脑子都打飞。这不是夸张的描述,那铁鞭的力道真的能将脖子打碎,脑子打飞!
现场情形有多血腥暴力,裨将都不知该用何等词汇去形容。
樊臣听后却道,“果真是柳羲,无论付出多大代价,绝对不能让这人活着!”
裨将暗中叹息一声,抱拳应下。
为了激起己方士兵的斗志,他直接喊破了姜芃姬的身份。
正所谓“重赏之下必有勇夫”,裨将在樊臣的授意下还亮出了奖赏。
“此人就是诸侯柳羲,何人能取下她的项上人头,赏赐十万金,封地封爵!”
十万金?
封地封爵?
高昂的利益让心生怯意的士兵红了眼,一个一个像是打了鸡血一样不要命地往前冲。
他们当兵就是将脑袋挂在裤腰带上,有了今天没有明天,还不知道何日能出头。
现在有个机会摆在他们面前,哪怕拼了命也要搏一搏,说不定能捡漏抢了姜芃姬的人头。
人头到手,十万金封赏外加封地封爵,这辈子就只用享受了。
姜芃姬被喊破身份,柏宁二人急忙派遣士兵护送姜芃姬撤退,奈何自家主公不肯。
“一群乌合之众也想要我的人头?”
姜芃姬觉得自己被羞辱了。
别说一群素质不过关的普通士兵,哪怕是前世的同僚也没哪个有把握拿下她人头。
真以为她的人头是纸糊的,谁都能觊觎?
“简直找死!”
姜芃姬一人便吸引了小半火力,敌方弓箭手都将目标对准了她以及胯下的大白。
樊臣觉得姜芃姬该死了,但他却不知道姜芃姬是个鬼见愁,阎王爷都不敢收她性命。
箭雨来了不方,能打落的打落,不能打落的用精神领域挡下。
敌人冲上来也不愁,千里送人头,礼轻情意重,她岂有不笑纳的可能?
受伤颇重的柏宁被姜芃姬命令指挥调度,不能轻易上前,他只能眼睁睁听着士兵的战报,通过只言片语知道自家主公又干了啥骇人听闻的壮举。她身边的敌人尸体都能堆出小山了。
秦恭伤势比较轻,倒是能带兵策应姜芃姬。
“回头要将此事告知几位军师——”
他不是爱打小报告的人,但他真的受不了自家主公跑去敌人堆里浪啊。
亓官让几个要是在,姜芃姬是不敢这么明目张胆的,他们不在,秦恭柏宁又压不住她。
哪怕被主公记恨,秦恭也要打一次小报告!
夜色漆黑,两军杀得你死我活,几乎所有人都失去了理智。
一个士兵刚将敌人捅死,下一秒敌人的刀锋就将他刺成了马蜂窝。
这边战事胶着,湛江关那边也杀得更加惨烈。
卫応这次显然是有备而来,哪怕卫慈等人已经想办法毁掉他们五十多架抛石车,但仍有崭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