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普通人的住处而言只是小毛病,周景庭知道母亲是个有洁癖的人,只是说:“我也是这个家的一份子,卫生做不好跟我也有关,为什么要说她。”
苗怡欣语塞,“那平时,不是她负责家里卫生吗。”
周景庭道:“轮流的。”
苗怡欣觉得自己多说只会不愉快,“行行行,不管你们了,你们两住的舒服就好。”
说完,她转身出了去,找王绮丽和唐雨倩两母女去附近菜市场逛,打算买菜回来做。
苗怡欣和王绮丽今天要在这呆一整天。
一个早上,周景庭几乎都在房里处理工作,中午舒慕回来,也躲进了他的房间。
她其实不大擅长应付苗怡欣,甚至还有点怕她,周景庭倒不要求她一定要和苗怡欣和平共处,毕竟他也知道苗怡欣的脾气,和舒慕很难聊得来。
下午吃了饭,苗怡欣和王绮丽母女还说要做蛋糕,舒慕说有聚会,吃了午饭就出门了。
舒慕这几个月几乎每个周末都出去,周景庭好奇问过一次,舒慕说是和一群有强迫症的人一起聚,那时候他并不赞成她去,一个是因为他并不觉得她有什么病,二是因为怕她被人骗。
直到他亲眼看到舒慕和一个男人在一起,那个男人戴着眼镜,很斯文,和舒慕并肩走在街上,两人有说有笑,看上去关系很好。
他不过是开车路过,在红绿灯路口等红灯,就碰巧看到了这一幕。
如果不是亲眼看到,他都不知道这几个月每个周末,她都出门和这个男人见面了。
晚上舒慕回来时,嘴里哼着歌,看上去心情不错。
但周景庭今天一个晚上都不在状态,看到她高兴的样子,反而更生气了。
他试探着问:“你跟谁聚会去了?”
舒慕换了鞋子,回答:“一群志同道合的朋友。”
“具体是什么人?”
“就是一群同样有强迫症的人,大家偶尔一起聚会什么的。”
所以,今天那个男人就是和她同样有强迫症,志同道合的朋友吗?想起今天看到他们两个并肩一起走,还说说笑笑的模样,他的心就莫名难受,可他并不想承认自己生气了,“当我没问。”
其实,他心里清楚,以舒慕的人品是不会在外面乱来的,但这段日子他们两时常有矛盾,她刚好又和别的男人来往的很频繁,让他产生了危机感。
——
周五那天,雷虹约了周景庭在咖啡厅见面。
原本是说在公司楼下的咖啡厅,但雷虹临时说楼下的咖啡厅人太多太挤,另外找了一家环境更好,更舒适的咖啡厅。
周景庭带上了项目资料前去赴约。
对于雷虹,虽然他清楚她有别的想法,但只要他不迎合,久而久之,对方应该也会打消念头。
倒是两个项目面临资金问题,他不得不跟她进一步细谈。
在雷虹所说的咖啡厅外面停好车,他提着公文包进了咖啡厅,找到了雷虹所在的位子。
其实从他停车的时候,雷虹就一直透过落地玻璃看着他。
虽然是第二次见面,雷虹已经亲切地喊他的名字,“景庭,来,坐。”
周景庭走过去坐下,服务员过来后,他随意点了一杯美式。
今天的雷虹穿了一身毛茸茸的大衣,从头到尾都精心打扮过,“怎么样,这家咖啡厅不错吧,环境优美,人又少。”
周景庭拉开公文包,回道:“还行。”
他拿出资料递给了雷虹,“雷小姐,这是我那两个项目的资料,我简化了语言,方便你理解。”
雷虹接过翻了翻,确实简化了,很多专业名词也都用口语化描述了,“你还真体贴。”
“应该的。”
雷虹又问:“你应该是九零后吧。”
“没错。”
雷虹笑意盈盈,“那毕业也没多久,但是我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