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晚上没怎么吃,给你送吃的,你怎么了?”
时叙接过保温盒,闻言奇怪偏头:“你说什么?”
黎殊指指他的脸:“很红,是不是生病了?”
时叙听的愣一下,然后他反应过来,低声轻咳,演的很像:“咳咳……可能是吧,有点头疼,我正准备洗澡,然后去睡觉。”
黎殊蹙眉,看青年愈发变红的脸,心中隐隐闪过一个念头,只不过因为对方是时叙,让他关心则乱,他没多想,只是着急道:“难受吗?我去买药?”
时叙一时间咳嗽的更大声了,忙挥手:“不用,没什么事,可能是太累了,我休息一晚就好了,你快去睡。”
黎殊仍然有些不放心:“真的不需要吗?”
时叙摇头:“有点困。”
这下黎殊就不坚持了,他住在时叙隔壁的隔壁,很近,叮嘱道:“去睡觉吧,晚上如果不舒服,记得给我打电话。”
时叙眨眨眼,莫名有些不能理直气壮:“好。”
*
沙发上有一团薄毯盖起来的长条状物体,很听话,没乱动。
时叙关上门走过去,他听到,慢吞吞探出来一个头。
头发因为薄毯的摩擦,显得乱糟糟的,时叙走过去给他理一下,就看谢然下巴抵在他没来的及离开的手指上,顿一下,幽声道:“打给我。”
“嗯……?”时叙不解,手指被压住,下意识挠一挠小谢总的下巴。
就感觉到面前人好像被安抚了的大猫,舒服的眯起眼睛,最后又用下巴压一下他的手指,道:“半夜不舒服,应该打给我。”
这是一个男朋友应该做的事。
时叙哭笑不得。
他把手中的保温盒放下,打开看,里面是刚刚做好的鱼片粥,冒着腾腾热气,是酒店的特色,时叙尝过,味道很好。
他看谢然,谢然偏头,虽然没有阻止时叙的意思,但显然因为对其主人不喜,连带着食物也不待见。
时叙托着下巴想了想,试图理解他的思路,迂回道:“这个很好喝,之前你没有来,我就想,如果你过来了,一定要给你尝一尝。”
谢然就不吭声了,时叙再递过来的时候,他虽然不说话,但也不再是坚定拒绝的意思。
时叙揉脸,感觉自己似乎get了特殊的顺毛技巧。
简单的吃了点东西,夜色愈发浓郁,明天还有场戏,不给人过多放纵的时间。
时叙收拾了包装盒,想了想,环视虽然无处不舒适,但实际空间并不大的房间,思索该把男朋友安置在哪里。
对方远道而来,孤身一人,很容易让人生出一定要好好对待他的责任感。
时叙判断一下,很快选择把宽大的床让给他,自己睡沙发,或者实在不行……大家都在床上将就一晚也不是不可以_(:3」∠)_
床非常大,这个念头生出来的时候,时叙发现自己并不是很抗拒。
又想起来如果自己如果表示睡沙发,大概率会被对方拒绝,按照谢然的脾性,对方甚至可能会主动去睡地铺。
Z省天寒,时叙想想就觉得这不合适,所以很可能也会拒绝。
所以两个人推拒来推拒去,最有可能产生的结果,大概是两个人一起妥协,双双去床上住。
都是男人,睡一晚怎么啦。
既然如此,时叙忍耐着脸上又升腾起的热度,在心中催眠自己,准备去找备用被子,决定省略一切步骤,直接进行最后一步。
而他在准备推门的时候,谢然其实也准备好了。
他站起身,收拾好桌上的垃圾,又把先前工作用的笔记本合上,站起来。
时叙看到他面容看起来很认真,下意识停止了手中的动作,看过去,想听听他说什么话。
谢然什么也没说,他走过来,站在时叙身前,神色清冷,看起来十分正直。
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