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为什么要惹上这个骚包。
祝星栗两手交叉在胸前,见她迟疑不进,伸手打了个招呼:“怎么样,这种战斗逼格还行吧,人马俱全,能助你手撕万物。”
段伏仪叹了口气,钻进车里:“这就是你所谓的——娘家人的品格?”
祝星栗点点头,眉头一挑:“栗爷罩你去战斗,怎么能输在起跑线上!”
段伏仪翻了个白眼,心说您这确实是,字面上的不输在起跑线上。
祝星栗其实有点中二,从他邀请她下楼坐会儿开始,仿佛就像是变了一个人。许是知道了她这些年活得有多悲惨,一见面就嘘寒问暖,心思细腻地就差问她一天喝了几杯水,去了几趟卫生间。
她想象中的那些能听到的安慰话,一句都没有。没有就算了,这人还像复读机一样,将她编辑的那一段长文字重新叙述了一遍,中间还夹杂着个人看法,像是一个老师在三教九流,还顺便揪出了几个错别字。
就一直亢奋到街灯关闭,祝星栗才从喋喋不休的分析中醒悟,扭过头来一看,她早已经靠着长椅背上不知睡了多久。
坐一会儿变成了睡一觉儿,段伏仪想不通,这个世界为何会对她如此残忍。
临走,祝星栗还在计划如何像个娘家人一样,有品格有气势有逼格地帮她讨回公道。
段伏仪实在困得睁不开眼,一脚踹到祝星栗小腿上,转身直接上了楼。
结果就如此,一辆价值四位数,单位以万计量的跑车,和一个身价四位数,单位以千万计量的明星,为一个身价四位数,单位以元计量的兼职阿姨,远赴隔壁A市去打一场必须得赢的亲情战争。
段伏仪空前绝后地认为,自己是摊上大事了。
她这么低调深沉的人,怎么能和骚到天际的祝星栗为伍,还这么大摇大摆地,像是恶霸强抢善良弱小的小民女一样,心里没个逼数。
段老太太的寿宴设在A市水上公园旁的中餐馆。
亭台水榭,曲径通幽,整排的豪华私家车泊在停车场上,能看出所来宾客的身份地位。
祝星栗坐在后位上,取下墨镜:“我和容阁在外等你,但凡有人欺负你,我随时能到。”
段伏仪笑了笑,侧身关上了门:“我自己能搞定。”
统一着装的服务员一溜小跑到帕加尼跟前,接过容阁手里的礼品,点头哈腰地引领她往餐厅里走。
她抬了抬眼皮,心说狐假虎威仗势欺人的滋味,还挺舒服的。
段老太太气质出众,年轻的时候是个京剧名角,虽然为了家庭隐居二线,但认识的朋友多是非富即贵。族亲们也大多数利益牵连,属于一荣俱荣的关系。因此这个寿宴,人气高涨,喜气十足。
段伏仪乖巧地跟段老太太问安,又将准备好的补品递了过去。因血缘牵连的情感,在四年重见的这一刻得到了爆发。
段老太太一边拭着泪,一边抓紧段伏仪的手:“我可怜见儿的孙女,这几年受苦了。”
段伏仪一直将“离家出走”的消息隐瞒着,没传到大洋彼岸的段老太太耳中。但老太太回国后难免不去打听,结果被气得火冒三丈,连带对她越来越疼惜起来。
段伏仪将头埋进段老太太双膝上,语气柔柔:“不辛苦,奶奶能健健康康的,我觉得很幸福。”
段老太太抚摸着她的头发,长叹一口气:“我的孙女真善良,跟你妈妈一样,永远都先惦记着别人。”
眼眶一热,段伏仪忽然很想哭。
同样的一句话,段恒竹说的“跟你妈一样”,和段老太太说的“跟你妈妈一样”,意思千差万别,感受也大行径庭。
段伏仪点了点头:“妈妈是最好的。”
段恒竹一家还没有来,段伏仪不确定他们是不是还会出现,何时出现。脑子里的警铃一直在响,她丝毫不敢有任何懈怠。
直到诸位宾客围坐大厅,段老太